“阿舒,他脏。”
言舒背靠在出租车的座椅上,本来乱成一锅粥的脑子,被旁边这货孜孜不倦重复着这句话,更加烦乱了,“别吵了,再吵就把你丢下去!”
他瞪了一眼纪墨霆,试图抽回被他用纸巾不知擦了多少遍的手指,但没能成功。
言舒懒得理了,他要擦就擦吧,他这怪癖哪怕失忆也未能忘记,只要她身体任何一处被别的雄性碰了,他就得反反复复染上他的气息才肯罢休。
她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她能看到哪些并不属于她记忆的画面。
还有那些画面,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这辈子她根本就没有毁容,那些话就不成立。
或者......这是上辈子的记忆。
言舒用食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胸口闷的发疼。
情感上她想相信第一种,但理论上第二种才最有可能吧。
毕竟那画面太真实了。
而关于上辈子记忆,她好像缺失了一部分。
纪墨霆为什么愿意放她离开。
还有从她离开后的那一年里,她有大片大片的空白,那些人扮演什么角色。她好像忘记了很多很多事情。
而关于宁洛寒的记忆,她似乎只停留在他为了救她烧毁了一条腿,在病房里满脸爱意的对她说:会一直等她,这辈子只娶她。
不知为何现在再想起那画面,她的心跳好像不愿意再为他加速。
直到车子停到言家门口,言舒才收起上辈子零零碎碎的记忆。
“阿姐。”
言彻看到言舒从车里下来,眸子亮了亮。
“你怎么又不听阿姐的话。”
言舒心疼看着自家弟弟,她让柏俞把人送回来就是不想让他担心,结果他还是担心的在门口等了她一天。
言彻乖巧望着她。
“阿姐不是说了,不会有事,很快就会回来。”言舒伸手想揉揉他的头发,结果突然冒出一个大脑袋挤走了小脑袋。
纪墨霆顶着一副“求摸”表情期待看着她。
言舒半响无语。
最后她收回手,谁也没摸。
奢华的客厅正传来优美的钢琴声,琴声空灵,琴调柔中带静,似乎能让人一秒沉浸其中,但美中不足的是,弹琴之人还不够熟练。
细微的小停顿,却破坏着琴中的意境。
一曲完毕,言乐收回自己的手,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