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汁儿又还给了我。它有个功能——不可复制……”
季风说:“你把它送给浆汁儿了?”
我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不会被复制。”
季风说:“这就是重点!你为什么要送给浆汁儿?”
我看了看她,说:“浆汁儿死的时候,我把它当陪葬了。”
季风说:“你对浆汁儿太好了……”
我说:“由于它不可被复制,我攥着它下潜,我也不会被复制。”
季风说:“我终于明白浆汁儿为什么拼死阻止我了。”
我说:“如果我被复制了,那么,另一个我的手上,肯定也会攥着一个天物,这就不符合逻辑了。”
季风说:“也许我真的不该回来……”
我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我们不要自说自话好不好?你在湖边等着,我现在就下去。”
季风回到了助理的角色,说:“这都是你的愿望,可能性很小。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你不要冒这个险。”
我说:“恰恰因为明天我们就要去太阳墓了,我才要冒这个险。”
季风想了想,说:“那你小心。”
感谢大山,也不知道他——他们现在身在何处。他为我们复制了28个气瓶。
我不想惊扰大家,很小心地从车上搬来一个气瓶,脱掉衣服,只剩一条裤衩,然后把气瓶背在身上,拿着一只防水手电筒,我要下水了。
季风说:“你确定他们没危险吗?”
我说:“如果有危险,上次我就不会活着出来了。放心吧。”
我慢慢潜进水中,四周一片漆黑。手电筒照出去,能看见湖水无比清澈,没有一根水草或者水藻。
我裸着大半身,越潜越深,这个水下世界太宽阔了,太自由了,而我,就像一个裸体的婴孩,忽然有一种愿望,不想再升上去了,不想再回到那片充满死亡气息的盐壳之地……
我下潜了十几米深,忽然什么东西蹭了我的胳膊一下,就像一条光滑的鱼,我转过身去,看见三个一模一样的婴孩,在我旁边出现了!
他们游动的姿态非常整齐,就像一个婴孩的重影。他们一齐朝我笑着,似乎在笑我背着气瓶的笨拙。在水下,在手电筒的光束中,他们的笑脸有些恐怖。
我忽然意识到,我在湖里是无法跟他们沟通的,我只能对他们打手势。我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他们的嘴,然后朝上指指,接着,我就朝上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