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作家开车仓皇逃离……他感觉他永远也找不到家了。”
季风说;“故事快结束了。”
我说:“你不想听了?”
季风说:“不,我有个直觉——他们快结束了。”
我说:“这天夜里,他们住进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镇。没找到蜡烛,一片黑暗。作家不想再逃了。半夜的时候,作家又做噩梦了,他惊恐之极。迷迷瞪瞪地抓起***,对着女友的心脏就扣动了扳机……”
季风说:“为什么!”
我说:“最后,作家开车拉着女友的尸体又去了青藏高原的昆仑山顶,草地茂盛,雪山高洁,这时候,女友的胸口已经变成了筛子,作家突然嚎啕大哭。”
季风沉思了片刻,才轻轻地说:“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应该互相恩爱,互相温暖,互相支撑,怎么会一个杀了另一个!”
我说:“本性注定了,人永远是孤独的。”
季风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讲这个故事了。”
我说:“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跟这个故事很像。”
季风仰头看了看夜空,说:“牛郎织女有爱,他们是不会冷的。”
我想抱抱她,又把手缩回来,轻轻地说:“是啊,他们是不会冷的……”
接着,我突然不说话了,无声地抄起了身边的工兵铲。季风没说话,警惕地四下查看。
我低低地说:“有人来了……”
是的,夜色中出现了一个人,她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帐篷里亮着白晃晃的应急灯,我和季风在明处,她在暗处,我不知道她出现多久了,她在黑暗中静静地朝帐篷里望着。
我大喝了一声:“谁!”
对方没说话。
我又喊了一声:“谁?说话!”
她终于说话了:“周老大,是我……”
我慢慢走过去,竟然是浆汁儿!
季风也跑过来:“浆汁儿!你怎么来了?”
浆汁儿说:“我听宝珠说,他们没有杀你们,我就跑出来找你们了……”
我拉着浆汁儿,回到了帐篷内,我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
季风拿来了一瓶水,打开,递给了她。她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瓶。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浆汁儿说:“我四处乱撞,后来看到了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