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纸,双腿抖如筛糠,基本上是真的被拎出去的。
“坐,大家都坐吧!”英雄笑眯眯的朝大家摆手。
一众官吏乡绅赶忙落座,心中对这位年纪不大的少宫主都多了几分敬畏,同时也有一点轻视。
到底是少年人,脾气爆,易冲动,受不得激。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江右原本就属于梁国,割让给霜州之后,萧家仍未放弃过一刻对这里的经营,尤其是与梁国只有一江之隔的汀县。
可以说,除了没有正式驻军,汀县跟三十年前基本没有区别。
在这种情况下,英雄还不懂得避其锋芒,谋定后动的道理,只知一味硬碰,结果恐怕与以往来的钦差天使没什么两样。
也罢!权当他是尊碰不得的神像,以后只要不得罪他,那就万事大吉。
一阵喧哗嘈杂之后,妖娆的舞姬门鱼贯而入,丝竹声起,接风宴正式开始。
不久后,汀县城北一座大宅中,萧承安看着面前盒子里被齐膝砍下来的两条小腿,脸色阴沉如水。
半晌后,他摆了摆手,立刻有下人上前将木盒端走。
“玉柏先生,”他目光转向左首的年轻人,态度亲和,“英雄摆明了不会留半分余地,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先生可有良策?”
那年轻人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相貌俊逸,双目中充满了自信智慧的光芒。他身穿一袭白袍,深秋的季节里还拿了柄折扇,倒有几分潇洒味道。
“东主说笑了。那英雄如此沉不住气,在您面前不过一热血小儿,只需您随便一出手,必能令他惶惶如丧家之犬!”
萧承安听的哈哈大笑:“我欲闭店七日,玉柏先生以为如何?”
年轻人折扇在掌心一拍:“善!”
“和丰号要关门七天?”
别院内,刚从宴席回来没多久的英雄坐在书房里,瞧着手里的纸条,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
“这个萧承安很上道嘛!我还发愁该干点什么呢,没成想他竟然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真是个好人啊!”
“除了官营物品之外,和丰号生意涵盖了方方面面,若是全部关闭七天,汀县百姓必定深受影响。
我觉得,这可能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说不定会有别的商家加入进来。
和丰号在江右道如此势大,应该有这个能力。”
墨屠蹙眉道,“萧承安这是在逼老百姓打前阵来对付你,我不明白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