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你是哪一个?”嫪毐此时还能带着几分笑意道。
“都不是,之所以叫你一声前辈,是因为我现在执掌的罗网正是你之前构建出的咸阳部。”赵高道。
“原来是你啊,看来,大王很信任你啊,不过,现在的我,很可能就是未来的你。”嫪毐道。
“这一切确实是全仰仗大王的信任,至于你说的未来,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够知道呢。”赵高道。
“呵,你真以为大王会信任你吗?”嫪毐冷声一笑道。
“这重要吗?”赵高神色依旧平静道。
“是啊,这重要吗?只要老老实实的照着大王的安排所作就行了。”嫪毐苦笑道。
“后辈,祝你好运了,也祝那倒霉的夏太后和愚蠢的长安君好运了。”嫪毐说着,眼睛中迸射出两道精光。
“这一切都不是前辈需要操心的事情了。”赵高道。
“是啊,我就要死了,不过,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大丈夫,生不能享四乘之驾,死当享五马之刑,如此才不算来这世间一遭。”嫪毐豪气地说道。
嫪毐很清楚,以自己的罪过,不是极刑还真配不上他。
“前辈豪气,不过,可惜,前辈可能要失望了。”赵高意味莫名地说道。
“你说什么?”嫪毐心中不由一沉,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惧死亡,但他怕默默无闻地死去。
“很快前辈就会明白了。”赵高说着退去了牢房。
很快,嫪毐就明白了赵高所说的意思了,只见不断有人抱着砖石走进牢房,在工匠的手下,一道围墙很快就垒了起来。
“快点杀了我,我不要像一只老鼠那样死去。”嫪毐大声呼喊道。
可惜,此时的牢房除了垒墙的声音,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嫪毐彻底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他委屈,他不解,他不知道命运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残忍,连自己的死法也是如此的可笑。
他可以死,当他走上追求权势的道路之时,他就有了不成功则成仁的准备,他不惧怕死亡,但他却害怕默默无闻的死去。
此时的嫪毐是真正的绝望了。
他更不知道,当他的名字叫做嫪毐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
听着嫪毐那随着高墙垒起而越来越弱的声音,赵高的嘴角划过一丝古怪的笑意。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