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书籍。
他一身白袍，头发整齐梳在脑后，嘴角带着浅笑。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若非双腿残疾，他必定是余氏最闪耀的明珠，当是浊世佳公子，来于世，不被世俗所侵，带着与生俱来的绝世才华，惊艳世人。
“牧兄，少主和大长老立契的事，你怎么看？”
问话的人是二长老的孙子余云，和余牧相反，他身材魁拔，虎背熊腰，面色粗犷，声音豪迈，放在战场上，绝对是一名先锋将。
其余几人，都看向余牧。
这些人分别是余灵、余哲、余繁、余熊。
全都是余氏年轻一辈天才，被族群寄予厚望。
“少主素来聪慧，做事特立独行，反其道而行，这场契约结果，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少主有把握成为年轻一代第一，虽然在我看来，这根本不可能完成。”
“第二种，少主以契约为台阶，给自己找一个退位的合理借口，也给未来继承人找一个理由。”
苏牧合上兵法，眼中闪过睿智的神色，道出两种可能后，双手滑动轮椅，不再理会众人，朝屋里走起，留下沉思的众人。
半响后，余云深深看了一眼空荡的屋门，离开这座庭院。
其余几人，也陆续离开。
“少主之位，也是你们能得到的？”
屋内，苏牧冷声道，面色带着不悦，看着手中兵法，思绪回到十年前。
那一年，大雪纷飞。
那是一场新雪，带着清新的气息，缓缓地、缓缓地坠入尘世间。
那时，他还是一个孤寂的孩童，独自一人，望着屋外玩雪的同龄人。
因为双腿残废，没有人愿意陪他玩耍。
直到。
余生推着轮椅，带他去雪地里玩耍，依稀间，小孩童稚的声音，穿梭时光，回荡在耳畔。
“给，这里有一本书，还有一支笛子。”
“在无聊的时候，你可以看书，消遣一下时间，充实自己，我父亲说读书能忘记时间流逝。”
“还有这支笛子，你要是想找我玩，就用力吹响笛子，我听到笛子声，就会来找你玩，你一定要乖乖的哦。”
小小的余牧，听完余生的话，高兴的点头，随后每次他想玩的时候，都会吹响笛子。
而余生，每次都会出来陪他玩。
春赏百花，夏渡酷暑，秋摘盛果，冬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