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他欣慰的，便是吴白没有离去。
“回陛下......”
吴白身穿官袍，不管什么时候，都散发淡然气息，听到楚王询问，尊敬行礼。
“不用多礼，说不定几日后，叛军攻入丹阳城，朕就被贼人分尸了。”
楚王摆手，颓废说道。
想三十几年前，他费尽心机，卧薪尝胆，历经九死一生，才登基为王。
原本以为成为君王，便拥有无上权力，无上荣华，无上富贵。
但！
这些年来，他并没有多少快乐，秦郡战乱不休，太子被刺，三大氏族把持朝政，每日忙着勾心斗角，权衡利弊。
御书房内的火烛，从来没有熄灭过。
累，太累了！
“王主，微臣无能，没有办法。”
吴白跪在地上，满脸惭愧道，想他堂堂百官之首，圣境文修，国之砥柱，也有无能之时。
这不是才华用尽，而是大势不可逆。
他也是一个人，不是扭转乾坤的仙神魔佛。
楚王微叹，摆了摆手，没有怪罪之意。
“王主，微臣会陪着楚国，走完最后一程，生为楚国相，死做楚国魂。”吴白抬起头，满脸坚定道。
“要是丹阳城内的氏族，都如爱卿忠诚，那该多好啊！”
楚王听后，感动的同时，又有点失望。
别看朝廷实力大损，可氏族的力量，却完好保存下来，起码还有十几尊圣境，能凑齐十几万大军。
但这股力量，却不能为朝廷所用。
所以这些年，他才想以氏族谱为媒介，增强王权，收拢氏族力量。
“王主，其实还有一条后路！”
吴白没有理会楚王的感慨，满脸严肃道。
“什么办法？”
“引渡赵国，长公主是赵国的王后，我们......”
“不行，即便是死，朕也不会离开楚地，自古以来，楚国没有逃跑的君王。”
楚王摇头，一股雄厚的气息爆发，气运翻滚，帝威弥漫。
“朕在，国家在！”
“朕死，国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