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生活,家资也很减薄。
保媒的是敬华县主,这人是她的夫家侄儿。
奴婢今日潜进李府打探消息,正好遇到大长公主府的下人偷偷给李木送庚帖。”
红鸢说完,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
许久都没有听见皇帝的声音。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红鸢身体跪伏在地上,额头低落的汗水淌进眼睛里,眼珠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却连擦也不敢擦,就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就在红鸢里衣都被冷汗浸透了的时候,魏昭牵唇冷笑。
“她可真是朕的好姑母!朕看她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连朕的逆鳞也敢动。”
魏昭冷笑了一声:“冯会!”高声宣人进来。
“陛下!”冯会闻声进了殿内。
冯会是建元帝身边服侍的老人儿了,尽管建元帝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
冯会却能通过建元帝的眼神和举止,清楚地感受到建元帝心头压抑着的熊熊怒火。
建元帝一只手臂搭在桌子上,食指微屈,有节奏地敲击着御案。
半晌,他威严、俊毅的面庞眸光一厉,淡声道:“传朕旨意,敬华县主无召入京,串联宗室,图谋不轨,提交宗正寺审理,由大理寺正卿黄安石协办。”
冯会心下一颤,抬起眼皮迅速地打量了皇帝一眼。
只见建元帝一脸冷峻,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下颌肌肉的线条却是紧紧绷起,显然整个人正处于盛怒之中。
冯会暗暗心惊。
陛下好久不曾有过这样大的怒气了。
也不知敬华县主犯下了何等大逆不道的过错,竟是让陛下在这一刻动了杀念,
这样严重的惩处,建元帝就连一个像样的借口也不愿意找,什么时候就连普通官眷也要奉召入京了,更何况,敬华县主还是宗室。
冯会想,陛下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不过,冯会跟在陛下身边久了,心肠变得十分冷硬,敬华县主就算真的冤枉,陛下说她该死,她便该死!
大理寺正卿黄安石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陛下钦点黄安石介入,黄安石刑狱出身,不愁审不出陛下想要的东西。
可怜敬华县主身娇肉贵、进了宗正寺,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冯会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魏昭望着跪在地上的红鸢,寒声吩咐:“你的责罚先记着,县主身边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