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卑贱,又和太子差了年岁,无论如何,陛下都不会废长立幼的。
妻子继续折腾下去,只会在未来交恶于新皇。
以楚家如今的地位,虽然不惧太子,可楚砚总要为楚家的将来和膝下的一双儿女考虑。
“琬儿,如今你只是代掌宫权,名不正、言不顺,陛下随时可以收回。你身为公主,我身为外臣,我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就不要再闹了。”
楚砚的语气不可谓不重。
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一心想嫁的表哥,换了别人这样对着自己的事情指手画脚,依照福庆公主跋扈的性子,早就让侍卫把人拖下去了。
然而,正因为对着自己表哥,福庆公主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温柔了:“表哥,我和魏津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面对妻子的不以为然,楚砚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琬儿,你是一国公主,只要不牵扯到谋逆这样的大罪,太子就算想要对你动手,也得先过了宗室这一关。”
“驸马,本宫要进宫面圣,这盆宋梅能够开花可不容易,驸马仔细照料吧。”
福庆公主有些不耐烦了,主动结束了话题。
她手扶住女官的手臂,上挑的眉峰扬了扬,双目带出三分凌厉:“让人准备车架,本宫这就进宫。”
太和殿。
魏昭心绪起伏较大的时候,喜欢练字,借此平定心绪。可今日写了三页宣纸,反倒越来越暴躁。
他放下手里的玉管湖笔,沉声唤冯英上前:“去把那个李木给朕查清楚。”
建元帝随口一说的名字,冯英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起来这个李木是谁。
然而,陛下有令,冯英只能听从吩咐。
他躬身应“是”,暗暗想到,只能一会儿去问问干爹了。
“陛下,福庆公主求见。”
一个小太监无声无息地走进殿内,双膝跪在地上,低眉敛目地禀告道。
魏昭将手里的湖笔搁到笔搁上,捏了捏眉心,方才说道:“喧!”
“儿臣参见父皇。”
福庆公主穿着一身妃色百蝶穿花的高腰襦裙,银霓红细云锦广绫合欢纹上衣,鹅黄色蔓草纹半臂,繁花丝锦披帛,梳着飞仙髻,戴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款款走进大殿。
已近黄昏,宫人将大殿内银鎏金枝型灯架上一排排婴儿手臂粗的蜡烛全部点亮。
福庆公主一身华美的装扮在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