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儿臣相交的,除了两个妹妹也就只有雍和了。”
魏昭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羊脂白玉龙纹扳指,淡淡的语气,似是在和福庆闲话家常:“雍和有没有跟你说过江南的事?”
福庆公主闻言,神情一怔,试探着问道:“父皇指的是顾家?这个儿臣倒是没有听雍和提起过。”
魏昭一声轻嗤,显然对福庆的回答并不满意。
福庆公主心思一转,咬牙补充了一句:“但依儿臣看来,雍和她跟顾家的关系,应当要比姑祖母一家更亲近一些。”
福庆可不信自己的父皇不知道,谢晏和这次回来是回京备嫁,只不过大长公主并不同意这门婚事罢了。
魏昭墨眸之中闪过一抹深思。
以他对眠眠的了解,就算她和顾衍之前有过约定,在自己剖白心迹之后,她也绝不会再把顾衍牵扯进来。
倒是那个李木有些麻烦。
魏昭摩挲着扳指的手指微微用力,在洁白无瑕的暖玉上面留下一道指甲大小的刮痕。
魏昭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闲暇了,倒可以和雍和多走动走动,她刚回京,也没有个关系亲近、可以说话的人。”
福庆公主在自己的父皇面前可不敢表露出太多的小心思,闻言,立刻起身,恭声道:“是,儿臣遵旨。”
“退下吧。”魏昭摆了摆手。
他并不是个慈父,只能给几个女儿荣耀和赏赐,却给不了父爱。
魏昭全部的感情,从始至终,都只给了谢晏和一人。
……
谢晏和回府之后,捂着被子痛哭了一场。
直到把被褥都浸湿了,她双眼无神地望着天青色的帐顶,唇边缓缓绽放出一抹动人的笑容。
李木,不管他是谁的棋子,既然主动入局,她一定会让他求仁得仁。
第二天醒来,谢晏和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一双微微红肿的双眼稍微透出了昨日的心酸与绝望。
她来到书房,在桃花笺上写下一行小字。
“琥珀,让陈管家送到李木府上。”
“县主,这……”琥珀接过谢晏和手里的桃花笺,神情里透着些为难,“这样岂不是私相授受?”
“我和他既已是未婚夫妻,就不必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了。”谢晏和放下笔墨,黛眉微颦,淡淡道:“红鸢呢?把她叫来。”
既然已经和建元帝撕破了脸皮,谢晏和对这个屡次背主的丫头,已经毫无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