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吗?”
“珍珠,退下!”比起已经气到发抖的丫鬟,谢晏和的神情堪称冷静。
“县主,有什么事情,您叫奴婢。”珍珠退下之前,恶狠狠地瞪了李木一眼,那眼神冷得像是把刀子,恨不得将李木身上扎出一个血洞。
“县主,我……我方才一时情急,不是有心冒犯县主的的。”李木一脸苍白的解释道。自己刚刚这么冒失,雍和县主对他的印象一定跌落到了谷底。
谢晏和望着李木如丧考妣的面庞,一颗心宛如被重石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样喜怒都被另一个人所牵动,多么像在娘亲面前伏低做小的爹爹。还有哥哥,在嫂子面前也是如此。
而现在,那些天伦之乐,记忆里无限温馨的场景,原来已经离她这样遥远。
谢晏和不欲为难李木,最起码这一刻,她做不到完全冷酷地去践踏另一个人的真心。
因此,谢晏和十分淡然地说道:“李大人,我相信你。你……并非成心。”
李木的一双眼睛涌出巨大的狂喜,像是一个上了断头台的死刑犯,原本已经在等死了,没想到却等到了赦免的旨意,他忐忑地说道:“县主,你真的肯原谅我?”
谢晏和粲然一笑,活泼的神情像是一只灵动的小狐狸,她婉声道:“李大人,抱歉,我刚刚是故意骗你的,我并没有生气。四月二十五,这个日子极好。”
谢晏和说完,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流露出一丝羞怯,她提起裙摆,像是一只在花丛中起舞的蝴蝶,翩跹而去。
“县主,您慢一些。”跟在后面的珍珠连忙提着裙摆小跑着跟了上去。
直到雍和县主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曲折迤逦的回廊上,李木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县主刚刚……是什么意思?她是在说,愿意嫁给自己吗?李木想到方才少女含羞带怯的容颜,像是春光烂漫里枝头开的极艳的桃花,风动落花,乱红如雨;灼灼其华,占尽春色。
李木只恨自己不是那些挥斥方遒的书生,写不出世间绝丽的诗句,但少女语笑嫣然的画面,就此留在了他的脑海中,被他铭记了一生。
……
“县主,您真的要嫁给李木吗?”珍珠虽然和两人隔了一些距离。但县主和李木的谈话,仍是有一些字句断断续续地传来,珍珠当时急躁的要命。
看不出李木粗人一个,说起花言巧语来,不输那些纨绔子弟。珍珠唯恐县主被李木骗了,真的一头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