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子。
公主安插在宫中的眼线竟然能连这样隐秘的消息都探听到,说明这是陛下想让公主知道的。
这其中,又藏着什么内情呢?!但菊篱是从福庆公主从宫里面带出来的,深知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因此,她不敢再让自己继续深想下去。
“是我进宫的前一日?”福庆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瞬间,她的唇角翘了翘,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雍和已经知道了。父皇……”
福庆公主语气顿了顿,有些好笑地说道:“父皇也太心急了。”她暗想:也不能怪自己的父皇着急,谁让平安大长公主出了昏招,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了,换谁谁能甘心!
“殿下,雍和县主那里……”菊篱语带试探。既然雍和县主已经见弃于陛下,公主却和雍和县主走的这样近,万一被陛下迁怒……
“照常往来。”福庆公主不欲和菊篱多说。似这种皇家秘闻,知道的太多,对菊篱来说可不是好事。
“是,殿下。”既然公主殿下心中早有计较,菊篱也就不多言了。
“对了,你给雍和下个帖子。”福庆公主挑了挑唇角,一张艳丽的容颜好似雍容绽放的牡丹,她曼声道:“我可不是那等捧高踩低之辈。”
“要给谁下帖子?”楚砚在通政司任参议大夫,刚一下衙,就回了公主府内。妻子和菊篱的谈话,他只听清楚了后面几个字。
“当然是雍和了。她才从江南回来,我和她数年未见,可要好好契阔契阔。”福庆公主笑吟吟地迎了上来,亲自帮楚砚脱去官服。
虽然妻子把话说得漂亮,楚砚和她夫妻多年,又是从小青梅竹马地长大,深知妻子“无利不起早”的性情,他淡笑道:“我怎么觉得,琬儿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话说的这么难听做什么!”福庆公主将楚砚的外袍递给下人,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你呀!”楚砚宠溺地点了点妻子的额头,温声道:“咱们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吗?非要这么折腾。”
“不好!”福庆公主噘了噘嘴,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她不满地娇嗔道,“是我非要折腾的吗?陈蓉心胸狭窄,嫉贤妒能,若是有一日……难道要我在她的手底下摇尾乞怜吗?!”
福庆公主虽然从不在丈夫面前摆金枝玉叶的架子,但她自有身为帝女的骄傲,她宁愿认比自己还要小的谢晏和为母,也绝不会容忍自己的仇人登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
“你呀。”楚砚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