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垂泪的谢晏和飞快地咬了咬唇角,这才藏住樱唇里即将流泻而出的笑意。
福庆公主不像谢晏和这般,有诸多顾忌,她当场就笑了了出来。她就没见过像昌平伯夫人这样的母亲,虽则陈则的做法的确禽-兽-不-如,可侄儿再亲,亲的过亲生儿子吗?
这位伯夫人不想着帮自己的儿子描补,反倒因为侄儿的委屈,和亲生儿子站到了对立面,想想也是可笑。
耳边传来福庆公主明晃晃的嘲笑,清脆如银铃的笑声没有半分的遮掩。
陈则脸上火辣辣的。
自己的父亲早就对母亲的癫狂忍无可忍了,一度想将母亲送到家庙里面。
但妹-妹陈蓉嫁进东宫,还成为了太子妃,名声最是紧要,半分不得有瑕。
太子妃娘娘将来是要正位中宫、母仪天下的,因此,娘娘决不能有一个被送到家庙的母亲。
父亲投鼠忌器,只能暂时打消了念头,任由母亲出去交际应酬,数次帮着母亲遮掩她闹出来的笑话。偏偏母亲还一无所知,自以为是!
陈则暗暗攥紧了拳头,有这样一个母亲,简直就是自己和胞妹的毕生之耻。
福庆公主收了笑声,慢悠悠地说道:“陈世子,本宫听着伯夫人的意思,怎么像是在说,原天磊之所以会冒犯雍和县主,全是受了你这个表弟的指使?”
福庆公主说着目光一厉,当堂喝道:“陷害当朝县主……陈则!说!你有什么阴谋!”
“公主殿下,奴婢有冤屈!公主殿下!奴婢有冤屈!”花厅外面传来一道十分凄厉的女声。
厅内森严的气氛被打破,在福庆公主的威仪之下,已经被吓怕了的陈家人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又是闹得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