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般洁白的笑容,清澈,却也寒凉入骨。
陈则心头渐渐浮上一丝不好的预感。
谢晏和不缓不急地说道:“自从太子妃娘娘嫁进东宫之后,我的内心的确不怎么平静。”
谢晏和弯了弯唇,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有一件事,压在我心底许久了。如今,我要向昌平伯府的诸位长辈讨教,府上的夫人、小姐也是熟读《女则》、《女戒》的……”
谢晏和站起身,幽凉的目光直视向昌平伯夫人,那双灿如星辰的明眸不见了往日的清澈、柔婉之色,而是宛如一汪幽静的深潭,波澜不兴、深不见底!
“敢问昌平伯夫人,您是如何教导女儿的。太子殿下明明已有婚约在身,您家的小姐仍旧做出和一男子把臂同游之事。甚至……”
谢晏和冷笑了一声,从怀里面掏出一叠帕子,纤手一扬,十几张手帕就这样甩在了昌平伯夫人的脸上。
“太子妃是未来皇后、一国之母,本该誉重椒闱,德光兰掖,结果却在婚前与当朝太子私相授受,无德无耻、无君无父。昌平伯府这样的教养、德性,京中那些眼红的人家,莫不是都得了失心疯不成!”
在谢晏和扬出那堆物证之后,陈家人面色青白,每个人的面色都是一言难尽。
昌平伯夫人更是疯了一般,用力挣脱开了宫人的钳制,扑向那堆落在地上的绣帕……
在认出女儿亲手所绣的“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情诗之后,她“啊”地大叫了一声,面色凄厉地将帕子握在手里,用力一撕!
“保护证物!”谢晏和手里握着的把柄,就连福庆公主都吃了一惊,她在短暂的愣神之后,面色一凝,朝着身边的宫女厉声喝道。
那两个没有看住昌平伯夫人的宫女立刻抢上前去,将昌平伯夫人抓牢了。
福庆公主身后站着的一个宫女连忙捡起地上的绣帕,呈到福庆公主的面前。
昌平伯府一干人等看得冷汗直流,府里胆子小的女眷更是“噗通”一声软软倒在了地上。
即使桃枝这贱婢所言为虚,但有雍和县主的证物在,过了今日,只怕昌平伯府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