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雷风而向上的步子,蜿蜒的阶梯上哒哒的步调声在底下空旷的数厅里逐渐有规律的回荡起来,杨痕夕有点熟悉这种规律,那是心脏脉搏的起伏……
一处楼梯的分叉口,继续向上是第三层,往右则是人造的二楼,雷风在平台上停下了脚步,跟在雷红身后的杨痕夕自然也驻足向前投去目光。
古朴的大门被雷风轻轻推开,发出时间沉淀的声音,细看不难发现,雷风推门的手在发抖……
不同于一层朴实中带着别样的华丽,不知从何处而起的昏暗的亮光之下,眼前应该是一处房间。
有别于一层的宽敞,这里的空间就相对显得比较精致,更加浓郁的清香味道甚至让杨痕夕这个对血腥味上瘾的人都感到了别样的特别。
雷风踏入,步子很轻,很难想象雷风这么一个壮实且粗矿的人会拥有这么小心翼翼的行为,就像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经过了严密的计算一样,杨痕夕看着雷风的行为一脸莫名其妙,雷红倒是心里明明白白似的,在雷风一步踏入进去之后也紧跟其后。
“风,是你回来了吗?”杨痕夕没有进去,向前一步倚靠在精致的门框上耳边传来昏暗中的一声询问。
声音很好听,有着属于女性特有的声线,却带着一种病态的无力感,听声音就不难猜测出,这是一个将逝之人。
寻声望去,视线被一前一后站着的雷红和雷风挡住,加之光线的暗淡,透过他们站立错开的些许空隙也只能看见靠着墙的一张床,以及床上应该有个人,说话的那个女子应该就躺上面。
“风?是你吗?”
声音再次传来,伴随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有着难得的宁静,微微的喘息,那是属于吃力的表现。
“是我,我回来了,你快别说话。”雷风说话间走向前去坐在床边,伸手扯了扯床边略有向下倾斜的床被,为其重新盖好,一个浑身带着粗鲁气质的壮汉此时在做着细致入微的事情。
随着他的离去杨痕夕也是得见了这位能让一个壮汉变暖男女子的真容。
精美的床被没盖到她胸口之上的地方,露出了她那张苍老的脸庞,昏暗的光芒在她脸上在杨痕夕眼中反反射出了一副老巫婆的形象,表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全部都就像是身体里的水分被抽干了一样的松松垮垮,稀松的头发零零散散的挂在头皮之上,晃眼之间仿佛又凋落了几根枯白在床头边闪烁着生命消散的最后之光。
空灵的声音和这具走到时间尽头的躯体形成了明显的不对称,杨痕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