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的翡翠镯子。
沈芷晴的脑海里,不知为何,想起了好多年前,无意中遇到沈颜牵着沈凌的时候。
那时候,沈颜的胳膊上,也戴着一只类似的镯子,可她的气质却与于悦全然不同,她笑的温温软软,牵着沈凌的小手,一脸宠溺,眼神里似乎有万千星辰。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开始好奇并羡慕被沈颜牵着的那个小女孩。
如果是沈颜,她会心疼自己的女儿吧…
她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吧…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快到沈芷晴自己都没留意到,她这样的念头下隐含着的情绪。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沈凌就睁开了眼睛。
她赤着脚,走下了床,推开窗户,感受着清晨这一刻的静谧和清朗。
倚着窗边,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她不安分的发丝。
丝丝缕缕的发丝像是要缠到人心里似的。
沈凌觉得,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安宁过。
缠绵病榻的那些年,她无比向往窗外的世界,她多想去闻闻外面的空气和花香,多想去看看外面的太阳啊。
可是她不能——傅囿文和沈芷晴总是想方设法的以她需要静养不能吹风为由,阻挠她走动。
她是那样的信赖他们,于是她就在那张床上日渐病重,可是仔细想想,哪里就是怕她吹风了呢?
明明就是怕她无意中撞破他们的私情。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她在弥留之际还想再看一眼生活了20年的家,就不会撞破他们的私情,知道一切事情的原委。
如果那样,即使真的有机会能够重生,也不过是重蹈覆辙吧。
想到这里,沈凌微微一笑,果然有很多东西都是冥冥中早有注定的吗?
好在,虽然上一世晚了,终归还有弥补的机会。
也不知坐了多久,东方的那一抹旭日缓缓升起,金色的霞光打在屋子里,笼下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窗户开的很大,白衣黑发的少女赤着雪白的足,静静地眺望着远方,她的侧脸精致无暇,她的眼神平静而悠远,像是老妪,看淡了众生。
随着清风,床边的纱幔微微卷起又落下,少女肩上的发丝轻轻舞动,像极了一副美好的让人不敢触碰的画卷。
赵兰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她暗自心惊:沈凌一向不都是草包美人,最好骗不过了吗?这么沧桑的眼神,她怎么会有?
赵兰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