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她并不觉得学习新手的图纸有什么可耻的地方，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你……”
张蓝茵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事实上，每一个设计师都会有人教导指点。
就如同自己当年有幸得到沈颜到指点，工作室里的其他人也都是自己一一提点或者她们之间互相切磋的。
便是沈芷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张蓝茵也手把手的教给了她很多的东西。
可是沈凌，居然是靠自学入门?
不过再想想也确实是这样的道理，沈颜过世的早，自然没有母亲会教沈凌如何绘制图纸。
公司里的其他成员，沈凌作为一个负责人，这样也不会像他们请教如此低级的问题——会让老员工觉得自己的老板胸无点墨从而会不服管教。
自己又一直对着沈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自然不会来问自己。
堂堂负责人，学这些东西居然连个指点的人都没有，需要靠自学。
张蓝茵的心里有些愧疚，有些想说很久的话，自然而然也就跟着吐露了出来。
“对不起……”
张蓝茵有些扭捏的说了出来。
寂静的办公室里，这一声显得格外突兀。
“你说什么?”
沈凌顿了一下，手里的笔也停了一下。
她有些没有料到不可一世的张蓝茵也会低头服软道歉。
沈凌这么一问，张蓝茵的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反正我已经说过了，听没听到就是你的事了。”
张蓝茵再次傲娇的扭过了头。
看着仿佛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的张蓝茵，沈凌的眼里闪烁出一丝丝细碎的笑意。
她知道那天的事情对张蓝茵打击不小，倒是没想到这个傲娇的大小姐也有低头的一天。
“不许笑!谁允许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