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乱人盟么?我还真不知道。看来那姓齐的说话不假,乱人盟就是那伙人,那伙人就是乱人盟,这错不了。叫啥名儿有什么要紧?不管叫瑞香楼还是叫长春院,咱们只管叫他们婊子窝。”说罢痛饮一碗。
楚青流道:“名字叫啥当然不必在意,只是他们如此行事所为何来?他们杀人、要钱、帮着一帮人斗另一帮人,说是在黄河两岸讨生活的,却又突然跑到黄州麻城抢书去了,这般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所为何来?”
魏硕仁拍头抚胸思索好久,说道:“想不出来,我这脑袋看着不小,却不顶什么用。不过抢书却是我猜的,我先是知道麻城小龙谷包家有这么一本书,再看他们结伙往那里去,便知道没有好事,没准是要抢书。”
梅占雪道:“老魏,你这么猜是没错,不过你今天跟那卫远人也这么说了,不是害了姓包的一家么?”魏硕仁道:“不相干,姓包的也不是那么好害的,都几十年了,好害的话,早叫人害完了。”
楚青流道:“那回鹘大僧、吐蕃密宗高手、少林叛僧都是怎么回事,都是些什么人?”魏硕仁冷哼一声,不悦道:“他们是什么人我怎能知道?我当年大战中原武林的事难说就不好听么?你们怎么不问问这个?吃自家的饭,操别人家的心,你操得过来么?”
这个老魏,着实是个异类。你责怪他,他只须装听不懂,你自己先就觉得无味,他责怪你,你装听不懂,他就一说再说,非要让你听懂。他听不懂,是你无味难堪,你听不懂,还是你无味难堪。真要跟他较起真来,辩得他哑口无言,谁也难保他就不会恼羞成怒,翻脸出手,是以卫远人那种老江湖在他面前也唯有束手敛口,惨遭羞辱。
楚青流知道跟他硬犟全然无用,反要把自己弄得疲累不堪,笑道:“老魏你大战整个武林的事,必定是精彩不过的了。不过其中必然牵扯一桩令你伤心的莫大恨事,无缘无故的,咱提那个干什么,痛快喝酒不好么?”
魏硕仁道:“伤心?你看我象是会伤心的人么?跟你们说,我是广南西路钦州府的人,住在草头山边上,出门就是海,撒泡尿都能淌到海里去。你看,眼下是个人物都能起个匪号,我要是起号,就叫‘南海大人’。”他也真是好本事,张开口就收束不住。
“我父亲本是做海商的,家里的日子很是够过,我也是过过几天好日子的。千不该万不该,我走上了邪路,迷上了练武。”梅占雪道:“练武怎能说是邪路呢?那是你自己练的不对,睡不着觉怪床歪。”
魏硕仁竟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