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跟我讲,弄的我整天云里雾里,先弄晕了我,再把我往明白里带,却再也不肯带出来。归里包堆,四年里我学的未超过十句话。”
楚青流道:“你师父这人,也实在是个人才,可惜就是不走正道。”
魏硕仁道:“他也有真心教的徒弟,那个瘦的就是其一。为什么呢?那个瘦的他没钱,你怎么逼他,你也逼不出钱来,不如干脆教他点东西,或许还能有点用处,装装门面。师兄弟们跟我交手过招时,演戏就是了,谁要敢赢我,没他的好日子过。”
“我气的不是他挣我钱,气的是他坑我。你挣我一年钱,只教半句话,我也认,我想学本领么,有什么法子?可你就不能算个总账么?你说个数目出来,咱明码标价不好么?你为什么非得坑我!耽误我!”说着重重一击桌面。
楚青流道:“老魏,你果然还是心肠太好。”梅占雪道:“他觉得那样没有把握,他若是向你整要,没准你会觉得太贵,会赖账,会讲价,会装作没钱了,他岂不是把本领贱卖了么?另外他还要挂羊头卖狗肉,还想要这个师徒的名份,那样才好骗更多的人,也好赚你一辈子的钱。真要明码标价了,这个情字不就没了么?”
魏硕仁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家老梅也是这样教人的吗?”梅占雪薄怒道:“我们家才不这样教人!”叹道:“你还是太笨,偏还说不笨。”
魏硕仁道:“我不恼他挣我的钱,恼他们拿我当猴耍,活活耽误了我四年。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我这四年得值多少银子?这账咱们该怎么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