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就是那个瞿小姐,却只有一个人,蔺小姐公琦全不在身旁。此时离得近了,衣饰脸庞纤毫毕现。她身着一身大红暗花对襟长袍,脚蹬黑色皮靴,两耳垂下各有一个小指肚大小的纯黑宝石,更映得整个人容光焕发明艳无方,风动衣角,另有一种勃勃英气。
楚青流不知她在一旁已看了多久,看其颜色,自己的窘态已然尽数落入此人眼里,赶紧仓惶转身。梅占雪也已认出这个瞿小姐,见她眼中大有嘲笑之意,不由大怒,说道:“看什么看?采荷花没有见过吗?有什么好笑的?”
那个瞿小姐笑道:“采荷花当然看过,这般采荷花的,却还没有看过。干伸着手,那花就会飞到手上来么?这练的是什么功夫?”她这一说,连楚青流也有了气。
梅占雪正要反唇相讥,忽听得身后人声噪动,还夹杂着男人的低骂声,女人的尖叫声,小孩大声哭叫声,随即脚步踏杂,众人纷纷向两边闪退。
二人刚刚上到岸顶,就见五六条大狗低哼着结队从对面过来,长舌伸出口外,利齿刺人眼目。群狗后面,跟着一个锦衣俗汉,他见众人尽力靠后避让,大气都不敢出,一张油脸上满是自得,倒也威风凛凛。
也是合当有事,有两只大狗不知何故突然对哼起来。边上站着的一个小女孩原本还能勉强站着不动,听了这哼声,惊叫一声,大哭着拔脚就跑,那两条大狗也不对哼了,齐齐向小姑娘追去,群狗闻声而动,齐拥而上。那俗汉喝令两声,见群狗再不肯听命,登时吓得呆了。
楚青流梅占雪离得过远,此时出手施救已然不及,还是竭力向小女孩奔去。奔跑间,楚青流一把石子打出,无奈顾及两边都是行人,不敢施用满天花雨手法,一把石子也只当三五颗石子用,只打中了最后头两只狗。梅占雪的眼底针无法及远,用也是无粉益,空自着急。眼见那狗已咬住了小姑娘的后衣襟,梅占雪不忍再看,停下脚步,转身捂住双眼。
楚青流奔近数丈,两粒石子再度出手,分袭最前头两只狗,能否安然救下小孩,心中实在毫无把握。
正自着急,眼前红影闪动,一人已抢先赶到,伸手将小姑娘抱在手中,正是那个瞿小姐。
瞿小姐抱起女孩,右脚便已旋起,踢向一狗耳根。那狗受此重创,惨叫一声,立时翻滚在地,虽未就此毙命,却再也不能站起伤人。
楚青流右掌砍断一狗脖颈,左脚踢中一狗肚腹,剩下的三只狗已不敢上前,却还围着二人不退。楚青流正要再下杀手,人群中走出一个黑猛壮汉,看了看几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