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你们也一同带走,我这里自有马用。公少侠,我到那里你到那里,这话说来容易,做起来却绝无可能,我不会当真,公少侠你也别要当真。咱们好聚好散,你说好么?”
公琦见她说出好聚好散四字,知道若再不识相,厚颜痴缠下去,只能落个不欢而散,徒然丢掉最后一丝颜面,连他日再见的余地也一并没了,只得随同蔺小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他受此羞辱,心中对瞿灵玓却无半点埋怨,一腔愤恨全都放到了楚、梅二人身上。只说若不是遇上这两个人,瞿小姐总不会出言赶他走开,总还能时时再见。
瞿灵玓一番话,楚青流尽数听在耳中,却半句也没信。空口说白话,任谁都能说的天花乱坠,佛家说能涅槃成佛,道家说能白日飞升,却有谁见来?他年纪虽轻,花言巧语这一关却早已过了。
他担心的是,瞿灵玓这一番话,将杀人放火说得天经地义,理直气壮,很能煽惑人,使人不能不想到江湖上从未根绝过的所谓邪派。邪派之难斗,固然是因其武功怪异,为了增强功力百无禁忌,无所不能为,更是因为他们各有一篇说辞,操控起人心来得心应手,能使人甘心效命,虽百死而不悔。
他虽说不信,却并未出言反驳。瞿灵玓这样的人,绝非言语可动。唇舌之辩,就是对面说上三年五载,也难有个结果,因此一言不发,静待其下文。
梅占雪道:“西风镖局、古凉镖局的事,也都是你们干的?”瞿灵玓道:“都是。还有四行镖店、远声镖行、齐鲁四家联号,也都是咱们干的。这些小脚色,梅姑娘想必还都不知道吧?”
楚青流道:“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的什么?”瞿灵玓道:“楚少侠请放心,我盟只是要他们按期交一批银子钱,日后有用到他们的地方,他们再能出一点点力,就会方过他们,他们从前怎样,今后便还是怎样,仅此而已。乱人盟不想多杀人,也并未多杀人。镖行的人么,大奸大恶之徒还是很少的。”虽说很少,但总还是有的。
梅占雪沉不住气,问道:“你们也会对开南镖局动手么?”瞿灵玓道:“也许会,也许不会,难说得很,我很难给梅姑娘一个准信。若是动手,也不过要几两银子,要你们日后能替乱人盟做点事,不会轻易放手杀人。上头我说的那几家镖局,若不是他们舍不得银钱,舍不得虚脸面,非要拼命,我们也不会杀他们的人。”
楚青流道:“可你们断了他们的活路,这与杀人何异?”
瞿灵玓笑道:“原来要钱就是断了人的活路。东京汴梁里姓赵的要不要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