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占雪道:“我就怕有人读懂了,他也会装作自己没有读懂,更不会四处宣扬。”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我若是读懂了,但还是没有最后练成功,就会装作没有读懂,更不会四处宣扬,就算练成功了,只要不想抢风头,也就不会说出来。我不说,就不会有人向我打听,会少了很多麻烦。只要我愿意,我也能另外起个名目出来,说自己新创了几套武功出来,那样的话,就显得我才由天纵,说起来多有面子?我要是哪个帮的帮主,哪个门派的掌门,我就这么办,下面的人还会不服我么?”
杨震时愣了一下,说道:“这种人难说就没有,只是姑娘未必也把人都想得太坏了些。但你这话愈说愈远,全都是假设的话头,无须多想。至于第三个漏洞,姑娘担心会引起跟乱人盟的争斗,对此你尽管放心,曲总堂主早有安排。”
曲鼎襄笑道:“他们要斗,咱们就跟他斗斗,也看看这乱人盟究竟是个什么成色。”
包仙寿道:“别人怎么想,那也不用去管他。我原本没有害人之心,自己问心无愧也就是了。再说火烧眉毛,且顾眼下,今后的事情,那是谁也看不清的。既有曲总堂主杨六侠在此,乱人盟就算放手大杀过来,料也无妨。咱们就按曲总堂主的法子办。”
“对于所谓第一个漏洞,也就是包洪山一家的事,我倒要说上几句。曲总堂主,杨六侠,梅姑娘,经乱人盟在我门上这一闹,包洪山的事,想必三位都已是明知,本不用我多说。三位不提,那是顾及我的面子,说不定已在心里说我的不是。”
曲鼎襄笑道:“此事我已尽知。包先生,世上谁人不被人说?谁人又不说人?穷苦百姓肯定会说是包先生图赖包洪山的借据,但里正户长这些身上有公事的人,他们却也会有另一种想法。”
看了一眼梅占雪道:“包洪山经王黑驴的手借粮给户里,这事有谁亲见来?王黑驴既然早就想逃亡他乡,他什么样的借条不敢虚开?会不会包洪山给了王黑驴三石粮食,甚或只给两石粮食,却叫王黑驴开一张十石的借条?这种事情,也难说就没有。”
梅占雪道:“可是包洪山手里有借条。”
曲鼎襄道:“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官司就算是打到了金銮殿,皇帝也不能就只向着包洪山一家说话。”
梅占雪道:“那是当然,皇帝还要指望这些里正户长给他收粮食么。”完全不顾及包仙寿的脸面。
曲鼎襄道:“小姑娘伶牙俐齿,只可惜你说的全都是空想,并无实证。包先生,你不用担心,敝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