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三一提“淫贼”两个字,瞿灵玓便不再开口,以免他说出更不堪的话来。随即便听到场中萧陌风发出一声痛呼,右肩已中了一剑,长剑握持不住,脱手飞出,看那个样子,他已经无法再战。
楚青流早已数过,萧陌风受伤后,乱人盟一方能战的正好还有十人,义血堂还有三十一人,占优多多。当然这都是就场面上的人而言,暗地里每一方还有多少,不得而知。
车聘倒也仗义,并不乘势追击,以图取萧陌风的性命。反而说道:“今天我胜之不武,不过今天是我们两家的生死之斗,并非比武较技,无须要恪守江湖规矩。我不取你性命,你伤好后尽可以再来找我,咱们公平再斗上一场。”
曲鼎襄叹道:“你这孩子,就是太迂阔。不过这样也好,咱们不占人的便宜,你先退下来歇息。”
车聘领命退下,双方再选派他人。正在忙乱,乱人盟一方有个人说道:“闻三,萧陌风萧兄是不是淫贼我不知道,萧兄三岁的时候,我家的女眷都已离世。莫非你家的女眷很多,是以才认定萧陌风就是淫贼?他淫了你什么人?你既说他是淫贼,你却又把你们的总堂主跟淫贼相提并论,莫非你们曲总堂主也淫得厉害?莫非这两个淫贼因淫而修成了淫界数一数二的高手?还请闻兄教我。”
此人淫来淫去,可谓通篇淫2语,众人听了都觉得好笑,却无一肯笑出声来。只觉得此时这个曲鼎襄,虽然贵为义血堂总堂主,倒也可怜得很。眼尖的人已然看到,他的神色勉强还能镇定,两只手却已紧握成拳,微微抖动。
那个闻三却才真的冤枉。他适才确实提起过总堂主三个字,但明明是恭维赞扬总堂主,哪里能说是上将总堂主跟淫贼相提并论?
他不待请示,提刀猛地窜出,向着对面骂道:“是哪个狗日的胡说八道?快给你爷爷滚出来!你家里女眷死死光了,男眷也都死光了么?你狗日的不还没死么?这萧陌风就不能好个龙阳么?他既是个淫贼,说不定他两岁就淫遍你家女眷了,就你还不知道呢,还只管抱他的大腿!”污言秽语滔滔不绝。众人听了男眷龙阳这等妙词,再也忍耐不住,登时轰堂大乱。好好的一个比武场,登时乱成一团,好在是在室外,不用担心掀翻了房顶。
乱人盟一方走出一人,一身灰布僧衣,却象袈裟那样穿着,右肩右胸袒露,一只空袖口便跟挽在腰间。左手抓了两把戒刀,右手提了一只大号的酒葫芦。
这人饮了两大口酒,将葫芦靠近火堆放好,又用小石头将葫芦四面围靠牢稳,这才走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