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保留了几个大式。他从一起手,长剑便斜指地下,胸腹空门大开,放任对方攻来,全凭步法身法闪避,辅以左手空手夺白刃功夫,右手剑专一攻击杨震时腰腹以下及双腿。
这种打法虽说有自高自大之嫌,却极其泼悍,动人眼目,夺人心志,实在不易应对。
杨震时面上不喜不怒,称得上古井无波,也不急攻。十分精力,倒有六七分也都用在步法身法上,跟石寒抢方位、卡步数,只有三分四分用来攻刺石寒的上身,这一打法看来还颇奏效,至少能跟石寒互有攻防,并未全处下风。
在外人看来,二人好像是各打各的,你攻我上身,我攻你下身,比的就是谁快,谁更运气更好,谁能先得手。
梅占雪道:“二哥,这个石寒明明能伤了杨震时,为什么剑又收回去了?”
楚清流目不斜视,说道:“那是没有绝对的把握,看来是个机会,说不定反是个陷阱,不能冒险。”
梅占雪道:“杨震时也是这样,也退回去了。”
楚清流道:“都一样,也是没有绝对把握,不肯冒险。”
梅占雪道:“那什么时候有把握你能看出来吗?”
楚清流道:“等我看出来,也就晚了,你也就看出来了,那时侯,就有了胜负了。”
这种打法,比的已不全是身上手底的功夫,比的更是心智,看谁心智更清明,更能扑捉到稍纵即逝的良机。所谓良机,要能将对手的诸般后招都全部看清,料定对方再也没有反击之力,这才倾尽全力攻出,以求一击必中。
时机从哪里来?就从你来我往中来。机会来临的那一刻,我知敌也知,他却已回天无力了。就看谁在强攻之下先犯了错,谁都不想犯错,所以就要逼他犯错,诱他犯错,让他犯了错却又无力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