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着哩,跟真正的不公平相比,这已经算是很公平的了。曲鼎襄人家也会说,他宁愿跟你娘结亲,也不当什么总堂主。”苏夷月道:“他会么?”
纪清寒叹道:“也许会吧,这个曲鼎襄可到现在都还没娶妻生子,且自律极严。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已经很是不容易了,很不容易。你爹爹不在了,曲鼎襄心里很难说就没有个想法,一年当中,他倒有半年多都在长江以北打转,每过几个月,就要找借口去沂山你娘那里去。你爹爹在时,他可去得没有这般勤快。更可恨的是那个吴抱奇,他有近二十年没去过沂山一趟沂山,这时却也去了。”
苏夷月只觉得头脑中混乱得很,问道:“师伯,师祖他老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纪清寒道:“还能怎么想?只有两个字,不妥!四个字,很是不妥!不管你娘是改嫁曲鼎襄还是改嫁吴抱奇,全都是不妥,苏显白苏大侠的夫人,怎么还能改嫁?你说是么?”苏夷月道:“是!”
纪清寒道:“好孩子,还是你最懂事,以后再见了你娘,你可得好好劝劝她。”苏夷月道:“师伯,我看我娘也不会这么糊涂,这一定是江湖上的人胡造谣言。我要是找到了造谣的人,定然要一刀刀碎割了他!”纪清寒道:“你也在沂山见过你娘了,你看她好个样子,说话做事,再想想外边那些闲话,像是谣言么?”
苏夷月道:“我娘他可说了,她不会再嫁人,就算当真要嫁,也不会嫁给吴抱奇,你可是亲耳听见的。”
纪清寒道:“我是亲耳听见的,可是我不信。”
苏夷月道:“师伯,你信不过我娘,你是说我娘说谎?”
纪清寒道:“你娘就算说谎,要骗的也不是我,她要骗的是她自己。她若当真是心口合一,就该跟咱们一起去衡山,还在沂山呆着干什么?你真就看不出来么,沂山那些佣人仆妇,哪一个不是早就暗中投靠了曲鼎襄?就剩那两个贴身丫头还算是真心听话。若不是有你史婆婆时常出手管教,你娘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说不定也早叫他们害死了。”
苏夷月道:“我娘那是给我爹爹守孝,再过几个月服满了,她可就要来衡山了。”
纪清寒道:“但愿如此吧。不管你娘说的话是真是假,吴抱奇楚青流师徒两个都是非杀不可的。只有杀了这两个人,才能维护你娘的名誉,维护住你爹的名誉,维护咱们妙乙观的名誉。本来最好是由你娘亲手来杀人,不过在我看来已经无此可能,你能亲手杀掉他们也很好。你不杀,就由我来杀。”
苏夷月恨道:“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