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走过,他们对三人看也未看过一眼,纪清寒虽说心冷面寒,少见笑脸,至此也觉得好笑,向楚青流苏夷月道:“快些走吧,别再瞎耽误工夫了。”楚青流说道:“道长,还是小心点的好。”提一口气,就要纵步。
就听身后一个老者咳嗽一声,似是吐出一口痰,说道:“瞎、瞎、瞎,这是说谁瞎呢?话可要说明白了。不然的话,我瞎子可不依你们。”
实在很难叫人相信还会有这样的巧事,随口说了一个“瞎”字,就当真能触怒一个瞎子。纪清寒并不回头,冷笑道:“你要是不瞎,贫道我定要活挖了你一双眼珠子。”
那人并不答话,又是一口痰疾吐而出,袭向纪清寒长衣下摆,这口痰带着内劲,就象一颗石子,正隔衣打在纪清寒的小腿上,虽说并未受伤,却再也不能故作不知。
纪清寒回头检视道袍下摆,见那口浓痰还粘挂在衣襟上,心头泛起一阵恶心,刷地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挥剑扫掉衣摆,手腕旋转,剑尖挑起那快脏布,朝老瞎子面上甩去。那人双眼鼓鼓的,只是似闭非闭,仅留下一条细缝,也不知他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另一名老者却是二目澄湛,寒气逼人,双睛似乎是两枚万古冰丸。
这块破布若能打中,纪清寒能出了这口恶气,她或许就能撒手离去。眼看破布就要打中,老瞎子嘴角呼出一口气,将破布远远吹出,说道:“哪里来的恶婆娘?你父母师长都是怎么教导你的?嗯!”
纪清寒苏夷月转身看到这番情形,心头火起,苏夷月道:“瞎子,你要是肯给我师伯赔罪,我就替你求个情,留你这条性命。”老瞎子道:“我要是不肯呢?”苏夷月笑道:“肯还是不肯,你都由自便,跟我没什么关联。我数三声,你要是不聋,那就好好留神听着,一、二、三。”三声数完,瞎子连哼也没哼出一声。
楚青流道:“朋友,你不妨说说为何要找咱们的麻烦,只要你能说出道理来,咱们也不会跟你一个残疾之人过于计较。”就算没有纪清寒说的那句“瞎话”,这二人也必有本领再生事端,这其中必定另有缘由。
老瞎子咦了一声,说道:“你们、你们,难不成你也是衡山妙乙观的人么?我听说三百余年来,妙乙观里头虽说有男女两处道观,却从未有过男女同居杂处的,如今怎地也坏了规矩,也肯带着男子同行了?可见耳听全是虚,眼见方为实啊。”说着连连啧了数声,似乎很是惊奇。
纪清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想眼见为实,那就早死早托生!”挺剑向他刺去,老瞎子手忙脚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