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敏之极,想来绝不会做这等不智之事。”纪清含道:“我要是离开,那就是不智?”慧晦道:“当然。”
纪清含道:“那我就不智一回,月儿,咱们走。”
慧晦道:“道长若是能留下来共商大事,你在望海庄上滥杀无辜的事,咱们也就一笔勾销,那六个人也就只好算是白死了,你看如何?”纪清含道:“一笔勾销,你好大的口气,你说了就怕不算吧,吴抱奇他肯答应么?”
楚青流听了“滥杀无辜”、“六个人白死了”,心中就是一跳,只觉得这场麻烦越搅越大,忙问道:“张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夷月道:“咱们去望海庄找吴抱奇,却扑了个空。有几个人啰啰嗦嗦的,很是无礼,得罪了师伯,死在了师伯跟我的剑下。”
慧晦道:“请问道长,这六个人却又犯下了何等必死之罪?”纪清含瞪了楚青流一眼,说道:“望海庄上,人人都该死。”
智狈挥拳,砰砰拍打自家胸口,说道:“凶恶的紧,好一个凶泼的婆娘,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果然!”
楚青流道:“苏姑娘,纪道长,你们,伤了哪六个人?”苏夷月迟疑道:“还没说几句就动手了,也不知道杀都是谁,里头有个女子,她骂师伯那些话,实在难以入耳。”
慧晦道:“‘驴上花’班三姑、‘醉老狗’戚宝儿、风里长蛇’魏修灵全都死在这婆子手上。”
纪清含向楚青流道:“他说得不错,你想怎样?”
楚青流道:“不是还有三个人么?那又是谁?”慧晦道:“楚少侠请放心,那三个都是昆仑派的人,跟咱们没关联。”
楚青流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班三姑、戚宝儿二人虽说品行古怪,爱任性胡为,手底倒还真没杀过无辜之人,只不过嘴尖舌利,胆大无边,很得罪过一些难缠的人物,据说义血堂曲鼎襄的许多昔年无行之事都是这二人揭出来的。别的人若是被人误解,定然要百计千方洗脱辩解,这二人却还因此自得,也就绝不辩解。他们也知道得罪的人多了,江湖难行,便到望海庄上隐居,算来也快有十年了。
风里长蛇魏修灵倒还真做过几件货真价实的恶事,他之所以能得到望海庄的庇护,全是因为昔年曾义助过望海庄主吴抱奇。
那还是吴抱奇收楚青流为徒之前,某年到广南一带采集药材。入山半月,所获颇丰,眼见天色不好,似乎海上要来大风,便连夜出山,行至天色微明时,突遇异种毒蛇。腿部被咬后,立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