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想个明白,决心要打的就留下,不想死的就离开,性命是自己的,各位想来也不必再跟别人商量。”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香,分出半根,晃火折子点燃,插在当地,说道:“不怕死是好事,却也该想想死的是否值得,各位可不要自误。”说着退开。
人丛中走出个弯腰躬背的干瘪老者,双目浑浊呆滞,说道:“我年纪大了,已没有几天好活,我情愿死在姓魏的刀下。”说着走向一边站立。
魏硕仁道:“牛傻子,你算账倒明白得很,你儿子媳妇都死这我手里,你再活着也是无味,魏大爷今天成全你,保准先送你上路。”牛傻子并不理他,呆呆立在一旁。
富梓生一语不发出离人群,走近牛傻子站立。
苏夷月也学着富梓生,走过去跟二人站在一处。
楚青流道:“苏姑娘,我大哥跟你并无仇怨。”还想再劝她一劝。
苏夷月冷然道:“你们不用多说,我心里明白得很。”
陆续又有人走出,凑足十六人只数,魏硕仁或是说上几句,或是冷哼一声,更多时候却是一言不发。
尚有六人站在原地未动,一个道装打扮的中年人上前一步,说道:“我是终南山松风观的看山子穆广冬,我师弟当年死在魏硕仁手中。这半日来,我细思此事的始末根由,此事之错,可以说是始于武夷山莲香寺的法广和尚,他不该杀了魏硕仁年迈的父母,又邀人追杀魏硕仁。但魏硕仁也不该杀害诸人的父母亲属,魏硕仁坚执法广动手在先,便一意滥杀,造下的杀孽只多不少。但眼下魏硕仁已有了悔改之意----”
魏硕仁插口道:“你错了,我并无悔改之意,我只是不想让二弟三妹为难而已。穆广冬,你若是怕死想要退开,尽可以转身就走,不必编排我的不是。”
穆广冬并不动气,说道:“你说得是,我这就退开。这却不是我这个人怕死,我是想替松风观留下一丝退步,我今天若是打了这场架,不论输赢,松风观都会越陷越深。宁可让我一个人背了这个怕死胆怯的恶名,松风观的后人今后就可以进退有裕了。”
苏夷月身边一个黄发长面妇人骂道:“穆老道,你脸皮当真厚得可以!要滚就快点滚,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穆广冬道:“黄山姑,你骂得很对,老道这就走。”说完缓步下山去了。
余下五人一一报过名号,也跟随穆广冬去了。
场中十六人计议一番,有五人来到当场。一个是弯腰躬背的牛傻子,双手各执尖刀,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