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停下来时,除了睡眠饮食,就是闭目调息,将肉红丸另分给梅占雪一多半,让她也日日服用,一同调息用功。
这日楚青流略微吃了点干粮,重又静坐。梅占雪忍无可忍,说道:“二哥,徐先生说你丹田已成了脱底口袋,内力早已丝毫不剩,你还装模作样练功,不是白费工夫么?我要是你,那就回头是岸,半路出家,练练外功硬功,凭你的天分,也不难有所成就。”
楚青流道:“我一腿骨裂,还怎么练外功硬功?就算只练掌法,铁砂掌红砂掌这类,你以为就是对着石头硬拍硬打么?那也是要用到药物物件的。眼下一样全都没有,如何去练?我唯有静坐,就算不能增加一丝一毫的真力,总还能将养神智。我眼下就象一个有钱的财主,全部家财都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只好心疼起小钱来了。”
梅占雪听得伤感,强笑道:“大财主也都是一个钱一个钱赚来的,你这么辛苦赚钱,将来必定还能发财,我不耽误你用功了。”她无人说话,也唯有用功,这段时日,倒是很下了点工夫。
楚青流腿伤大好后,抽空便叫梅占雪用剑攻他,还要用足内劲势道,他就用凡俗身手对阵。梅占雪初时不解,不免手下留情,十余日后,楚青流便能互有输赢,再后来,梅占雪更是输多胜少,这才尽力施为,也明白了楚青流的心思。
敌人一刀砍来,若内力不失,该当如何应付,自不必说,眼下只有俗身一点本力,这身子就有点不听使唤,所谓力不从心。楚青流与梅占雪对阵,就是要弄明白这个肉身究竟还能有几分用处,并尽量找出补救之法。一掌打出没有从前快捷,唯有早打妙打,一脚踢出,劲力弱了太多,唯有踢向敌人致命之处。
事理如此,施行起来却远没有那般容易,他能赢梅占雪,靠的还是识见阅历要高出不少,又深知她的武功根底,倘若碰见了真正好手,这点子本领能否管用还难说得很。但“进境”之快,也颇为可喜。梅占雪甚是高兴,说:“二哥,倘若是有一天你内力又能复原了,我在你手底恐怕走不了三招五招。”又担心道:“象你这种打法,遇到寻常好手,或许有用,遇到大哥那样的,只怕还是无用。”
楚青流道:“就算遇到寻常好手,也不见得就能有用。但练练总比不练要好,总不能干坐着等死,尽人力以事天命,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这一日行到一个热闹去处,梅占雪等不及天黑,大白天里进到一家富户,半偷半抢借来银两,竟有百两之多。原拟雇车的,手里有钱,便买了车马,赶车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