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众镖师都是为自己的家财拼命,并非只为梅家效力了。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如此一来,包括梅家父子在内,势必人人竭力尽命,无人肯退了。
楚青流道:“改业以来,可遇到过乱人盟的人么?”梅洪笙道:“那倒还没有,不单遵义一地,十四家分号连同总号,都还没遇到过。”楚青流暗暗点头。
梅占雪道:“二哥,你不用点头,瞿灵玓不会放过我家的。”又道:“她逼我爹爹收了镖局字号,这仇总算是结下了,二哥,我跟你说,我不要你帮我,不过你也不能帮她!”
楚青流愕然道:“镖局是正当生意,更何况已经改业经商,我怎会帮她跟你们商号为难?怎么会?我眼下这个样子,又怎能帮她?”梅占雪道:“不会就好。”
次日,两人辞别梅洪笙,留下马车,换了两匹马,直下江陵。沿途留心打听慧晦诸人讯息,竟也毫无所得。
这日行到一个市镇,看看天色不是很好,似乎要落雨,两人便早早落了店。居处是一个跨院,二人占了两间上房,余外别无他客,很是素净,二人吃毕晚饭,对坐谈天。
时候不大,就听院外人声喧哗,夹杂小孩哭喊,骡马嘶叫,更多的则是妇人们一惊一乍,梅占雪刚到房门口察看,就见院门口小二哥带进一拨子人来。这帮人全是妇人女子,年小的只十四五岁,年大的怕有六十多了,身上各挎布袋,写有“南岳进香、敬叩神王、神恩浩荡、有求必应”等等字样,原来是一群香客。
梅占雪赶紧来到院中拦阻,说道:“小二,你这院子我包下了,快领她们到别处去!”小二就是一愣:“包下了?这位姑娘,你可不能扯这个谎,这院子你几时包下了?”梅占雪道:“我这时包下来了。”拿出一大锭银子来,说道:“她们出一两,我就出二两,他们出十两,我就出十一两,总之,我就是比她们多出一两银子。”这还是当日在河东争砍那棵海棠树时,楚青流跟她为难时说过的话,此时说来,倒也很是意气风发。
小二尚未答话,一众女客先就不愿意,纷纷说道:“你要包,就该早一点包,这时候才想到包下来,可就有点晚了!”“看她那个样子,也不是什么真正有钱的人,真有钱,就不会是这个样儿了!”“心肠这样坏,南岳大帝必定会降罪给她,叫她讨不到婆家,就算找到了婆家,也生不出孩子来!”更有人拿了行李就硬要往房里闯,待看到房里还有楚青流一个男人,才改朝别屋里去。
这情形,显是众怒难犯,楚青流见了,不由的失笑。店小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