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流计议已定,解下腰刀来,找个地方放头大睡,连静2功也不去练了。次日一早,晨钟响过后,火工进房取柴,楚青流这才起来,揉揉眼睛,挎好腰刀,向中年道人道:“贵观既然门槛太高,只接待庄主少侠一类人物,我头陀也就不在这里碍眼,这就离开,还请道长领我出去。”
那中年道人并未挽留,只道:“也好。”头前带路,领楚青流走昨日的原路,曲曲折折,向那个角门走去。
离角门越来越近,眼看只剩下不多二三十步路,身后有人叫道:“闻道长且请留步,在下公琦有几句话要说。那头陀,你也请留步。”
他既已提名叫唤,楚青流便不好再走,当即止步,却并未回头。
公琦快步上前,跟闻道长见过礼,说道:“闻道长,适才我刚一起床,苏姑娘便叫人来传话,让我到东院来,带这头陀到讲经院去趟,她有话要问。”
闻道长不惊不喜,说:“也好。”向楚青流道:“你不妨跟公少侠过去一趟,说完了话,自然还会有人送你出去。”说罢向公琦略略抱抱拳,自去。
既能到别处走走,就算还要再见那个苏夷月,就算她真要用群蚁试看自己的定力,这总算是一丝转机,无论如何总比任人关在柴房里要好。楚青流心中并无不愿,面上却很是不耐,懒懒的道:“既然有人要见我,那就头前带路。你们衡山,难道很少见到头陀么?”
公琦道:“我是昆仑派的,到这衡山来,与你一样,也是作客。”
楚青流道:“我是恶客,你是雅客,怎能与你一样?我听那苏姑娘说,她师伯曾杀了你们几个人,你们该是有过节梁子的,怎还倒成了朋友?”
公琦道:“你杀了我的人,我就去杀了你的人报复,你再杀我的人,如此杀来杀去,又有何用处?还是化敌为友是正经。”
楚青流道:“不愧是公少侠,识见果是不凡。”
两人说着话,来到讲经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