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个讲究。若就将这二人放在当路待到天明,观里久等二人不见回来,定要有人出来接应。遇到二人,就算邱理因不说遇袭之事,那个聋道士却必然要说。
到时捅破关节,观里就会知道有外人来探听消息,还偷袭了观里的道人,这总是不妥。他们定然还要再到藏经阁去跟师父打听,自己还怎么去见师父?就是那黑衣女子自己,她又怎样再去见师父?但要是放他们回去,情势仍是一般,并无多少不同。
若要将这二人弄到别处藏匿,观里寻不到人,还是要找到藏经阁去。楚青流左思右想,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感觉这女子行事太也鲁莽,很欠思量。
黑衣女子伸手去衣袋里摸索,掏出一个小瓶来,倒了两粒丸药在左手中。收好药瓶,来到聋道士跟前,伸右手两指捏开他牙骨,将丸药顺他喉管扔进肚腹,又点了他地仓穴,再到邱理因跟前,也是如法炮制。喂药完毕,黑衣姑娘转身闲看山野,很是安然。
过了大约一盏热茶的工夫,她转回身向邱理因道:“我这药丸叫作龙血忠心丹,又叫蛇血放心丸,能叫你们忠心,能叫我放心。药丸已在你们肚腹中化开,并已融入血脉。你们回去后,若能不乱说乱讲被我捉住过,明晚还是这个时候,还是这个地方,我自会给你们解药。那个聋子,自有你去跟他交涉,叫他放明白些,我也没工夫多搭理他。若是走漏了风声,我也不去问是个什么缘故,是怎么走露的,明晚你们可就拿不到解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听明白了么?很好。”出手拍开二人穴道。
邱理因接好挑桶系索,聋道士捡起篮子破灯离去,山歌也不唱了。走出二三十步远,邱理因猛地放下挑子,来道聋子面前,手脚齐动比划起来,想是在解说这龙血忠心丹的厉害。
黑衣女子任由二道在路上厮缠,向楚青流藏身之处低声说道:“出来跟我走。”掉头向藏经阁方向行去。
她先来,楚青流后到,如何藏身如何偷看自然早已叫她看在眼里,楚青流无法退缩,也不必退缩,从石后站出来,远远跟在她身后。
走出不多远,一离开二道耳目,黑衣女子止住脚步,并不转身,说道:“你是谁,为何要躲在那里偷看?”
楚青流道:“我叫楚青流,吴庄主就是家师。我跟姑娘是一个来意,并不知姑娘先到一步,只想等二人过去了,就去见师父,并不想多事。我也无意要偷窥你的隐私,全都是碰巧赶上了。”
黑衣女子道:“你怎就知我跟你是一个来意?你是拜见师父的,我却是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