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并无切实凭据,咱们怎好随意扣人?你师伯要是当时就能看出来,为什么当时又不说?你想想看。”
苏夷月道:“什么叫随意扣人?他割伤了我,这还不是罪过么?咱们留他问问都不行么?娘,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放他走?”
苏夫人道:“我只在沂山见过这个楚青流一面,也没见他动过手,实在想不到那个头陀就是他。”
苏夷月道:“好,你不知道,你没能认出来,我跟纪师伯,还有史婆婆全都错怪了你。你让开,我去找那个吴抱奇说话。”
苏夫人道:“月儿,你心里必定是在怪罪爹娘多在沂山住,少到衡山来看你,不把你放在心上。这里头,实在是有很多缘故。”
“你爹爹虽说生性淡泊,却很不喜见到出家人,在他眼里,出家人都是混吃混喝的骗徒。在衡山上住,他不喜各位道长,却还要跟他们好言好语,他就很不快活。住不上一个月,就变得暴躁易怒,就象变了一个人。下了山,见不到出家人,他就又变回那个好人苏显白了。月儿,换做你是我,你该怎么办?”苏夷月道:“我爹他说我师祖是骗子?”
苏夫人道:“你师祖不是,别人全都是。你爹爹说,你师祖若是离了妙乙观,只会过得更舒心。”
“你七岁那年,你师祖带你到衡山来住,你在衡山,可受过半点委屈么?不要说你师祖,就是你纪师伯,她是怎样疼你,这还要我说么?”
“从你怀胎,到七岁离开沂山,还不都是爹娘看护你?你离开了,我跟你爹爹就能舍得?就能不想你么?你爹爹那样一个人,山崩都不变色,想起你,还都要落泪。我就跟他说,月儿离开咱们久了,早已不想爹娘了,说些胡话跟他打岔。”说着,用手指擦去眼下泪水。说道:“月儿,人活在世上,哪能事事都如意?”楚青流、瞿灵玓听了,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开口说话。
苏夷月道:“娘,只要你不改嫁吴抱奇,我也就不嫁人,我陪你在衡山住,咱们谁都不理,什么事全都不管,好不好?”
苏夫人道:“我若是再嫁人呢?不论嫁不嫁吴抱奇。”听来语气很是不善。
苏夷月道:“那咱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文女侠请你让开,我去找吴抱奇那个狗贼说话。”
楚青流暗自着急,却又别无好计,看看瞿灵玓。瞿灵玓掏出青纱遮住脸面,指指自己,指指场中,再连指楚青流几下,示意自己出去,楚青流先藏着别动。
苏夫人道:“在沂山的时候,我就跟你,跟你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