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流顺她手臂看去,果然不远处有一对男女并肩行来,男的是昆仑派的公琦,女的不正是苏夷月?
瞿灵玓拉楚青流矮身藏在树枝上,说道:“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楚青流道:“这不太好。”瞿灵玓道:“有什么不太好?咱们先来,他们后到。他们要是走过去了,咱们就不跟上去。他们要是停下来,那就是自己运气太坏。”
就听公琦道:“苏姑娘,你身上有伤,又走了这许多路,也该倦了,咱们在这里歇歇再走。这根枯树也还干爽,铺上我这腰带,也能将就坐坐。”见苏夷月似有几分允意,便解下外袍腰带,细心折叠后在枯树上铺好,伸手要去扶她坐下,手刚伸出,苏夷月早已坐下,似乎一刻也不能多站,已等不及公琦来搀扶。瞿灵玓见了,无言一笑。
公琦笑道:“苏姑娘,你用不着愁烦,眼下山上这点事,也算不了什么。”
苏夷月道:“我也不想愁烦,可不愁烦行么?别的不说,纪师伯跟我在望海庄杀了你们昆仑派三个人,你们公掌门也上了山,这事又怎么化解?”
公琦笑道:“这话姑娘你已说了四五遍,怎样化解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回去后,我定会向家父和卫叔父细细分说,我说的话,家父多半还是会听的。那天早上,我去东院替姑娘叫那个头陀----”苏夷月道:“什么头陀?头陀就是楚青流那个狗贼。”
公琦道:“楚青流也跟我提起过望海庄杀人的事,还出言讥讽,显是想从中挑拨,令咱们两家不和,他好从中取利,咱们怎能让他们得逞?”
苏夷月道:“公少侠,这次我在潮声寺外遇险,多亏有你出手相救,否则我跟师伯都要死在贼子的乱刀之下。”
公琦道:“姑娘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只恨自己本领不济,不能杀尽贼人,替你出尽这口恶气。你若再说多谢,我可就难以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