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牛做马。”
瞿灵玓道:“原来这就叫策论,看来读书人还真比咱们有用处。”楚青流笑道:“你想读书考状元,现在还来得及,可惜人家不让女子做官。”
瞿灵玓道:“请我去做官,我也未必就肯去,何况还要读什么书。大石头上字刻的不少,我也记不了那么多,只记了张伯父的一首诗,叫做题鹦鹉,你听好了,我可要念了:心懒不说人间事,独栖寒枝慕天霞。好叫金笼收拾起,莫叫飞入别人家。”
词句并不难懂,瞿灵玓却也解说详细,说道:“他们是想跟边将自荐,却又觉得送上门去自荐这事很是丢脸,才有意把话说得含含糊糊,想让人家先来招揽他们。师兄,你说这诗好不好?”似乎很怕楚青流说不好。
楚青流道:“诗我是不懂的,不过似乎小气了些。”
瞿灵玓道:“题一个鹦鹉,都能写成这样,也不能说很小气了。宋夏交接地带,会背这首诗的人可不少哪。你想听大气的,马上就有。”
“他们雇了两辆大车和一帮人,将青石竖立在一辆车上,走在前头,三人坐在后一辆车上喝酒,那一帮人则跟在车后头哭。”楚青流道:“最好能雇到那些专门哭丧的人,再让他们吹吹打打,那样才热闹。”
瞿灵玓道:“一行人就向宋军的营寨走去,来到营寨门前时,人已经聚了不少,有个头目过来看了那块大青石上的字,回到营寨去禀报,不多时,就带了些兵丁出来,赶他们走开。”
楚青流道:“赶开这还是好的,我要是边将,就将他们全都抓起来砍了。”
瞿灵玓不解道:“这是什么缘故?”、
楚青流道:“算个卦都能说成是扰乱民心,能给打到半死,这样一队人来到边军营寨门前哭闹,不就能说成乔装改扮想要偷营劫寨么?”
瞿灵玓道:“看来你很会做官,可惜却入了江湖。他们三人被人家赶出来,扔了大车跟青石头不要,张伯父吴叔父就掉头向西走了,说去大夏,就去大夏。”
“走到边境上神堂堡那个地方,离大夏国只有不到十里路了,吴叔父说,以后就很难再喝到宋境的酒了,可得要大喝一场。两人进了酒铺,你一碗我一碗酒喝起来,谁也不肯说一句话。”
楚青流道:“一个人,若不是被逼到了极处,没有了活路去处,没了办法,没有谁会舍离亲人远去他乡。”
“喝到大醉时,天色已晚了,却还未黑。吴叔父说,不走了,今夜就在神堂堡过一夜,明天再走。张伯父却一定不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