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急勒之下会伤了马,梅兄在后又不易避让,也该向路边野地里圈马,这样要万全些。”
梅占雪道:“你刚才明明说过我很是精通,这时又这样说,你见人说人话,见人说鬼话。”
梅占峰笑道:“小妹,你这不是说我是鬼么?我要是鬼,你就是小鬼。”
这人粗掌大脚,一身雄壮之气长袍都掩饰不尽,举动之间,眼神之中,却又尽显灵动,足见内外兼修已有多年,且已得髓知味。他手中若是执了大刀,想要赢他,当非易事。
梅占雪道:“回去我就告诉爹跟娘,就说你说的,说爹跟娘全都是老鬼。”
梅占峰道:“你就看爹娘会信你的,还是会信我的?你不是小丫头了,又不好再装哭,我是不怕你的了。你就算装哭,不吃饭,明天也要练足两个时辰。”
楚青流道:“三妹,梅兄说的极是。不下苦功夫,就练不出好本领。”
梅占峰小声道:“看楚兄弟的脚步身法,功力似乎已经复原。”
楚青流也小声道:“确如梅兄所说,只是此事关涉过多,非一语可尽,日后必向梅兄说清其中关节,兼还要向梅兄请教。”
梅占雪听了,也小声道:“原来功力复原了,怪不得脾气会这样大,一见面就要训我。”两句抱怨的话如此鬼鬼祟祟说出,气势全无。
楚青流道:“梅兄这是要到哪里去?”
梅占峰道:“同来的趟子手在街上见到楚兄在酒楼吃酒,回去一说,小妹就拉了我去见你。听掌柜的说你朝这边行来,就追了下来。楚兄这是要去哪里?”
楚青流看了看远处那个老者,说道:“梅兄,我这是要去见一个人,到哪里去,去见何人,我先得问问他的管家,再跟梅兄说。”大声道:“老管家,这二位一是我的义妹,一是我义妹的兄长,荆襄开南镖局的梅占峰梅少镖头,都不是外人。你尽管过来说话。”
老者过来给梅占峰兄妹见过礼,说道:“开南镖局护佑商旅,替习武之人造就安身立命之地,实在造福多多。我家主人每每提起梅老镖头来,都说老镖头实在是大仁大义大智大勇之人。”几句话调门高到不能再高,句句都能挠到人的痒处,却又丝毫不显虚伪。不过,却全未言及自己家主的姓氏居处。
梅占峰以礼谢过。老者道:“奈何我家主人今日专为邀见楚少侠一人,我若半途再邀上梅少镖头,对二位都是不敬,故此不敢再邀梅少镖头。待我禀报过我家主人,再行专诚邀请,方为合礼。不知梅少镖头是路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