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流道:“出了这等大事,我得去藏经阁说给师父知道。”
邱理因道:“楚少侠,我看不必这样着急。吴庄主若是当真拐了苏夫人走路,你到藏经阁去也找不到人,只有白跑一趟。要是苏夫人跟吴庄主事先并无勾联,你去说给他听,又有何用?他真的能掐会算么?我看未必。”
瞿灵玓皱眉道:“什么叫拐了走路?什么叫勾联?你这人说话就是难听,以后不许再这么说。”
邱理因道:“难听是难听了点,不过必定也有人会这样说,你是阻拦不住的。自古不平则鸣,发为音声,此乃自然之理。”
瞿灵玓怒道:“你有什么不平,就请说给我听听,我替你放平了!不过师哥,这人说的也有点道理,万一师父知道苏夫人下山,再跟着追下去,可就坏了,只能生出更多的流言。苏夫人那样的人,我怕她承受不住。”
邱理因道:“我说话若是没有一点道理,他们会推举我出来当观主么?”
瞿灵玓愤然站起,说道:“你给我出去!”邱理因天真烂漫,说话无所顾忌,在瞿灵玓听来却无异于贫嘴饶舌,若不是怕打他不过,早已动手打他的耳光了。那晚在山路上,邱理因肩挑担桶,并未全力打斗,才会让她点中穴道,她重伤新愈,实无胜他的把握。
邱理因道:“谁又想来你这里?若不是你把我叫来,东问西问的,我早就看他们打架去了。”抬头看看天,说道:“这阵子只怕早都打完了,可惜可惜。”
楚青流见他话中有话,说道:“请问道长,是何人打架?又是因何要打架?在哪里打架?”
邱理因道:“你这人还算不错,跟你说了也无所谓。可你这师妹太也讨厌,我也就不说了,你都是受了她的连累。”
瞿灵玓道:“你走你的,你不说,不信我就打探不出来,你最好快点走。”
邱理因冷笑说道:“我一走,你们就在后头跟着,是不是?我才没那么傻呢。就为了让你们看不成打架,我自己也宁可不看。你们是侠义之人,总不好出手威逼我。”
瞿灵玓道:“咱们是侠义之人,怎好出手逼你?不过我有一本古琴谱,叫做什么《扫灭六国》,你想不想看看?”
邱理因道:“想看,不过我不再上这种当了。前番那头陀许给我一张禹王神木琴,说得活灵活现的,却一走就再也不见个人影。在后山,一男一女两个贼人逼我吃了致命毒药,答应第二天晚上来给我解药,我等到半夜,也没见到有个人影。”
瞿灵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