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算了吧,实在不必凑这个热闹。”苏夷月改投义血堂,看似顺理成章,他心中总却觉得很是别扭。
苏夷月站在曲鼎襄身侧,遇到道贺之人,都鞠躬还礼,看不出她有如何喜悦,却也绝不是不快。
嘈杂暂歇,顾清敛又道:“各位同道请再听我一句话。郁宁子纪清含是妙乙观高道,在观多年,与苏夷月实有抚育之恩,其情不减于母女。纪清含担心苏夷月年纪尚青,不舍放她远离,因此提出脱离妙乙观籍薄,下山陪伴苏夷月,此事已获冒观主首肯。从今日起----”
瞿灵玓低声冷笑道:“功过皆与妙乙观无关!师哥,我先走了,看这些热闹,全无半点意味。”说着站起身。
刘奇蟾道:“丫头,你若是不走,待会我让你看点有意味的,怎样?”
瞿灵玓道:“不管有意味、无意味,我全都不看。师哥,你走不走?”妙乙观竟能置邓清虚叛乱之事于不理不顾,反还将苏夷月送到义血堂去,可见已是铁了心要与义血堂共进退。双方携手,要跟谁为难自然无须人说,看来无视辞去观主也是以退为进之计。这些关节瞿灵玓几乎是一听便知,觉着再呆下去已是徒自取辱。自己刚刚才把他们高抬到那种地步,转眼间,就被人劈面打了一个耳光。
楚青流道:“师妹,你再等等,眼看也就要完了。”
瞿灵玓正在迟疑,梅占雪已经来到苏夷月身边,说道:“苏姑娘,我梅占雪恭贺你荣任义血堂杭州分堂的副堂主。”
苏夷月还未答话,瞿灵玓站起来道:“冒观主,今天是妙乙观的大日子,也是你的大日子,我想借此良机跟大伙说几句话。”见冒清雨点了点头,说道:“各位朋友,乱人盟近年来多在江北行走,跟江南的朋友并无多少交接,更未有过争执。”
“江北的事,各位不必多管。江南的事,只要各位不拿乱人盟当外人,不硬要招惹咱们,咱们也不会跟大伙为难。可谁要想仗着人多,结伙抱团来替天行道,那可就错打了算盘。”
人群中有人说道:“请问姑娘,杭州义血堂是江南的门派,还是江北的门派?”
瞿灵玓道:“义血堂是横跨大江两岸的门派,乱人盟是跨河跨大江大河的门派。师哥,我先走了。”说完这番话,胸口才舒服了些。
出了棚屋,急急奔向精思院,觉着世上至丑至陋之地就是这座衡山,就是这妙乙观,还有那座棚屋。
奔出十来步,楚青流已来到她身边,瞿灵玓道:“我不回去。”楚青流道:“不回去那就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