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他们都说,要是能死在我的刀下,虽死而不憾。这些年我都住在东京汴梁酸枣门内的‘小刘园’,我一年倒有大半年在赵官家那里住,你到东京找不着我,那就安心等着,可不是老道我怕了你。”
瞿灵玓笑道:“道长,你这名号也该换换了,不如就叫‘六十年前不憾刀’,字儿多,听起来也威风些,才合你的身份。”
莫出英单看他用小刀轻松切削玉盒,内力之强已是他从所未见,知道自己绝非这人对手,硬要动手,唯有徒然受辱。想到此处,说道:“道长既已留下名号,这包东西就请道长代为保管,告辞了。”
刘奇蟾怫然道:“我代你保管?我为何要代你保管?我是从你手中得来的么?我这就毁了这些狗屁玩意。”抓过那本梵文书用两掌夹起,运起掌力,左掌阴力,右掌阳力,二力交汇处,书页顿时化作铜钱大小的碎片,纷纷落下,随风飞舞。
莫出英急道:“道长且慢,先听我说句话。”
刘奇蟾收了功,说道:“你说的要是有趣,我就不毁了这书,给你留下几张,要是说的干枯无味,我连你一起毁了。”
莫出英道:“去年早春,大夏国三危山地震,震出不少古书,这事道长可知道么?”
刘奇蟾摇头道:“道长不知。那种鸟都不拉屎的地面,别说地震,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值什么,也只有你们崆峒派当那地方是个洞天福地。”
莫出英道:“这些古书大多是佛经,佛经之外,就是这本梵文武书。”
瞿灵玓道:“既是梵文,你们怎就识得必是武书?既能识得是梵文武书,为何又要路远山遥去岭南找海客译书?”
莫出英道:“随书出土的,还有几页汉文字纸。纸上说,当年达摩祖师东来时,先曾在三危山停留。其时达摩僧还不通华言,写字著述都用梵语,这书便是他那时留下的。后来达摩僧离开三危山东行,便把这书留与接天禅院,做个纪念。”
刘奇蟾道:“有点意思,你接着说。”语气大缓。
莫出英道:“俗语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武功又源于达摩僧,推论起来,则这本书就是天下武功之源了。”
刘奇蟾道:“那也不能这么说,你少要替那胡僧吹嘘,说正事。”
莫出英道:“其时五胡乱华刚过,衣冠南渡,天下纷扰,北地尽落于夷狄之手。接天禅院唯恐此书落于胡虏手中,可就遗祸天下不小,便将此书藏于地宫,以待他日海清河晏。眼下皇帝仁爱天下,歌舞升平,这书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