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这些人私下会见,许诺好处,挑拨这些人跟张元、瞿广翰二人不和。更让这些人写下书信,由他派人送到宋境各帮派。
这些信中,有的说起居还好,有的就说挨饿受冻,生不如死。至于如何说,全看各人喜好,看各家的掌门帮主都是何样的为人。
乖乖听话写信的,暂时就不会有人跟他们为难。脾性刚烈一点的,就要挨打挨饿了。更有五六人被诬指为赵宋朝廷或契丹人的细作处死,饥寒之下,得了病也不给好好医治,甚或借医官之手杀人。
诸般黑幕诸般手段无所不用,已有九人死在营中,只瞒着张元一人而已。
卢子麋正是诸人之一,他这个人,受不得半点不公。夏国人如此言而无信不讲道理,不讲道义,他如何能忍得?自然也不会去写什么策反的家信。没藏讹庞若能跟他好言相商,他或许还真会劝哥哥弃了瞿广翰,跟着没藏讹庞干事。但如此强力硬逼,他断然不肯听命。
他因此挨过饿,也挨过打,好在还没生什么病,未给医官下手之机。他自己知道,照此下去,他这条命唯有扔在贺兰山里,便时刻琢磨着跑掉。
他有了逃走之心,行事便聪明了许多,不再硬顶硬抗,不再找打,也能尽量吃得饱些。他也领命写了家信,这样就少招人留意。有事无事他就大骂瞿家父女,这原本都是他心头所想,也不算是违心之言。
这些人并未被关入牢房,平时里还要干点伙计。打扫茅厕、捡牛粪、砍柴、担水,诸般杂役尽有,找多少人来干都不会嫌多,自然也不会让他们闲着。至于弓马骑射,十天半月也要让他们到马背上去做做样子,不过马都是特选的老弱病残,弓是弱弓难以及远,箭上索性命连箭头都没有。
不管干杂役还是骑马放箭,都有夏国精兵在一旁监视督促。想要逃脱,不光要有胆,还要有识,心思也得比别人灵活,就连运气也要比一般人好些。
瞿灵玓听到此处,说道:“吴兄弟,你们都受苦了。不过你要知道,事情弄到这样,可不是我父亲跟张伯父的本意。各家各派全都有人陷在夏国,对我爹爹,对我,都没有半点好处。”
卢子麋摇头道:“瞿小姐,你这话就算说得全都不错,却也减不了你们一丁点的罪过。”又道:“有人留在夏国,于你们也是有好处的。有这些人在你们手里,谁还敢不听你们的话?眼下他们翻脸要杀人,你们就觉着有麻烦了,瞿小姐,人说话可不能亏心。”他说的原本是实情,瞿灵玓也就未出言反驳。
卢子麋时时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