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多变,变化全在人所不知的细微之处,三变已是极诣。
那人再也闪避不开,眼看便要痛失一臂,正在伤情,不料楚青流剑身滑过他左臂,随即攀绕而上。楚青流亲眼见过张胜吕失却一臂的惨状,他跟这人并无解不开的仇怨,实在不愿轻易就斩去他一条臂膀,只想点住他肩窝云门、中府两处穴道,将其制住。
就在此时,四面已有凄厉回应啸声响起。但这人无法再发声应和,众人也就难以单凭他此前那一声呼叫就认准其方位,只能搜索前来,这可就是远水难解近渴了。
那人眼见楚青流剑尖袭向自己喉颈,便知大势已去,正在闭目等死,忽觉左肩一麻,半边身子登时木然不灵。
楚青流剑尖疾动,连点他右肩云门、中府两穴,他右手弯刀当啷一声落到山石上。楚青流点了他哑穴,抓住他腰带,将人横提起来,捡起地上弯刀,说道:“你只要老实听话,我就留你性命。”掉头向荒野里奔去。
走出二十余步,便藏身一块大石后,向松树底下偷看。
不多时,便有三人先后奔到树下聚齐,三人皆是党项发式,党项衣饰,仍都是江湖人打扮,不象是西夏的军兵。此时并无外人,三人说的仍是汉话,想来其中必定杂有汉人。
三人验看议论一番,认定同伴便是在树下出声示警。但只是向四周略一搜索,又重回树下团聚,似乎是心怯。
一人道:“郎兄弟那哨子吹得可有点急,不怎么太好。要照我说,咱们出来巡山,原本就该两个人一伙,也好有个照应。”
一人道:“两个人一拨,这么大的山,到哪里找这么些人?郎兄弟手底下比咱们全都硬朗,想来不会有事。”
先一人道:“就怕是未必。咱们在这里关着人家百十口人不放,这事做得可很不地道。不管怎么说,将来总不能善罢干休。”
这两人只顾说话,有一人却始终不曾发声。后一人迟疑道:“苑云兄弟,我年纪大你几岁,说话你可别不爱听。咱们巡山只管巡山,别的事情可不要多管,尤其不要多说话。”
第三人冷冷的说道:“你们这就叫不识大体,又叫糊涂,这才会胡说八道。把人扣在这里,便是要拿他们做个诱饵,引动他们的人前来救人,再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都拿住。我估摸着,放咱们出来,巡山是假,给外边来的人带路才是真的。”
那苑云兄弟不服道:“你这都是胡猜乱想,哪有给外人带路的道理?”
第三人缓缓说道:“我偏说有这个道理。这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