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出英在场?在他心中,实在是已厌烦了没藏飒乙如此引而不发。既已撞破身份,是打是杀,是擒是放,不妨明白说出来,都比这样把人吊在半空里要好。
没藏飒乙却并未发怒,摆手请莫出英回位坐好。莫出英道:“他们有刘老儿撑腰,硬是扣下了出云师弟的飞刀,只将经书交回。照我看,他们必然已把经书仿造抄写了去,否则也不会交还的。”
他这么说,自是贪刘奇蟾明察之功为己有,也是成心要与楚青流不利。倘若此书真是崆峒派至密至贵之物,不容有外人看上一眼,单凭私自抄书一事,没藏飒乙也就不会放过楚青流,若非处死,也得将他禁闭一生。
没藏飒乙道:“那本书值不了什么,他们抄就抄了,没什么。”
莫出英道:“我中了刘老儿毒手,急着要赶回崆峒山来,便带伤行路。谁知道面目之上无法遮护,竟受了风寒,不得不在川南躺了几天。我先到崆峒见过师父,便往这里急赶,没想到还是落在了后面。不过,幸赖列位祖师保佑,总算来得巧,没让人钻了空子去。”
没藏飒乙等他说完,才道:“师兄此次东去,委实辛苦了。”虽说口上仍称莫出英为师兄,但那语气神态,与掌门人教主接待下属也并无多少分别。
莫出英话已说完,见没藏飒乙仍不肯发付楚青流,说道:“师兄,这个姓楚的可放不得,放虎归山,必有后患。我在中原听说,义血堂曲鼎镶定计剿灭乱人盟,已将人围困住了,便是这人强替瞿广瀚父女出头,偷袭打伤曲鼎镶。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还弄了个灰头土脸。”
没藏飒乙哈哈一笑道:“真要有这等事,那也算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义血堂乱人盟这两家,任谁一家独大,对咱们都没好处。他们势力相当,便会拼死相争,让咱们独享其成。”
“莫师弟,楚朋友说,出云师弟打了人家胸口一掌,自己却反震而死。我思索多时,还是没能弄明白。就算是我,若非有意而为,也很难一掌震死出云师弟。”
莫出英道:“师弟,你想不明白的事,别人就更弄不明白了。”其言外之意,分明是说楚青流一番说辞全是假话,不足凭信。
没藏飒乙向楚青流道:“楚朋友,你跟刘奇蟾动过手么?”
他先是言必称“林朋友”,待楚青流身份揭破,他便改称“楚朋友”。他年长许多,跟楚青流也不是真有交情在,至多也只能说是赏识,却如此将生做熟,折节下交。朋友二字,在楚青流听来,直如背生芒刺。
这时听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