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礼,那名头领用党项话说道:“属下巡山东区乙队协烈乎禀报没藏先生,现有兴庆城里来了一位姑娘,被乙队苑云差得、赏春羊二人接到,已到了帐门外。”
帐内半晌静寂无声,随即脚步轻响,一个女子走向帐门。这人一身白衣,白裙白靴,白色腰带,白色发带。面色也比常人更白些,鼻梁更硬直些,细看之下,双睛微有蓝彩闪烁。如此长相,显然有西域胡人血统。这个女子,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白衣女子看了三人一眼,用汉话说道:“党项话我听得懂,却不会说,只好跟你们说汉话了。没藏先生有事去了兴庆城里,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给我听,也都是一样的。”语音不见丁点生硬,用语更是圆熟,说得比许多汉地人还要好。
协烈乎说道:“请问姑娘,莫出英莫大侠在么?”
白衣女子道:“莫大侠有事,出谷去了。我昨晚才到,你们还都没见过我,我叫黄长波,协烈首领不妨直呼黄长波三个字。有话,请进帐里来说。”
瞿灵玓道:“我叫瞿灵玓,要找我师兄楚青流。请问黄姑娘,我师兄眼下关在何处?他犯了夏国条哪条规矩,你们要把他关起来?”
二人甫一见面便如此短兵相接,协烈乎、赏春羊在一旁见了,显然都很不自在。两人向黄长波瞿灵玓各行一礼,告辞退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黄长波笑道:“瞿姑娘,有话请先进到帐里再说。”请瞿灵玓进帐落坐,亲手端上茶水,在瞿灵玓对面坐下,说道:“瞿姑娘,不瞒你说,我一见了你,听你说了一句话,就觉得格外切。觉得我在这世上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这人就是你,用句俗话来说,可算是一见如故。”
“别的先不说,单就冲着你的面子,我保你师兄楚青流性命无碍,还保他不受半点委屈。不管谁要杀他,谁要害他,谁要折磨他,都万难得逞,我说过的话,向来都还能做到。”
瞿灵玓道:“你若真是我的朋友故人,我也不用进帐,在门外就会让你放了我师兄。我既说不出这些话,那就是说,不论怎样的一见如故,咱们还够不上是朋友。|不过,你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
黄长波道:“楚青流这人,在遇到你之前,也这样倔强么?”
瞿灵玓道:“细论起来,我师兄还真不是倔强的人,人家话说得有道理,他还是肯听的。要说倔强,倒还是我更倔一点,更强一点。”
黄长波道:“没藏先生很看重你师兄,想跟他联手做一件大事,奈何他就是不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