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意走动。瞿姑娘,我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你出这营帐。”
果真一路说笑,陪同瞿灵玓来到营外,还遥遥指了指路径,才告辞离去。
瞿灵玓寻到来时旧路,找到马匹,返回兴庆城。她此番入山,见识了一个黄长波,行事怪异狠辣,听说了一个大高手没藏飒乙,知道崆峒派的人到了谷中,协同夏国军兵防守瑙水大谷。
此外黄长波所说楚青流的诸般事务,她越想越觉得无一字可信,无一字不是假的。觉得楚青流必然不会关在那山洞中,黄长波领自己去见楚青流,无非是要诱自己进山洞去设法扣压。但她又何必当面杀人?那些人即便全都是喽罗走卒,没多大用处,如此举手间就连杀十三个,也难以交待过去。
她纵然多智,这些疑难也一时难以猜想得透。到后来,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楚青流已然被他们处死,尸身已被掩埋多时。觉得黄长波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是嘲戏羞辱。
来到兴庆城下,天黑已多时,城门早就关闭。瞿灵玓将马匹随手一丢,越城墙回到太师府。张元还没有回来,她来到张元那三间小房,点起一根焟烛,对灯枯坐。
点完三根整烛,窗纸泛白时,门外脚步响动。瞿灵玓还未及起起身,张元已推门进来。说道:“灵儿回来了?好极。事儿成了,出兵这事算是定了,再也不会更改。”
端起桌上瞿灵玓残茶,痛饮几大口,说道:“你不用多说,山里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个没藏飒乙,还真是个硬茬脚色。他入山一个多月了,我还全不知道,这也真是无能。论起来,这人跟我也算是老相识,没想到他会闹到这样大,看来我这知人之学,还很是有限。其中关节很多,一时也难说清。”
瞿灵玓道:“张伯父,这也算不得无能,多说是大意疏怱罢了。”
张元竖起一只手掌,说道:“不是大意,是无能。没藏飒乙一个人现身,还能说是个意外,崆峒派生事却不是意外。这帮人也是极不安份的,我却没能早一点想到他们会跟没藏讹旁一家有关联。我想不到这些,想不到早早着手去探听预防,就是无能。三十年的老娘,也会倒包了孩儿,这说的就是我。”
口口说的都是自责之词,却愈说情致愈高,两颊生出红晕来,双目中更象是有火苗在闪动。那份红,就象整段的大柴,烟气杂质已然烧净,唯有净碳在烧才会有的红。红到艳丽悦目,瞿灵玓见了,却无端的有些心疼,觉得张元伯父办完了这场大事,非要大病一场不可。想到这里,说道:“张伯父,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