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沟的人要对战没藏飒乙,可说是绝无胜算,与送死无异,打青石台子的人却极有可能得手。其间的分别,仍是一死一生,则如何分派人手?
狗肉僧段慧忍道:“假和尚我是孤家寡人,没有亲朋好友关在里面,说话最是无私。照我说,咱们就两处一起打,谁打青石台子,谁打瑙水大沟,咱们抓阄来定,猜枚也行。谁死谁活,全都看天命。还过,不论是死是活,打起架来,都得拼尽全力,谁要是敢藏奸留力,死了也必定落到无间地狱,永入轮回。如此怕死,就不该出来走江湖。”
蔺一方道:“段大师,有不少朋友都是同一家派的,武功互有配合照应,若是抓阄,必会因此拆开许多,打起来,可很是不利。”
狗肉僧叹气道:“我会不知道这一层么?我说抓阄,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瞿灵玓先前在渭州城外已从那个混混口中得知天西老营已搭上了没藏讹旁,新从百刀山那里分得一块地面,却没想到他们的左营主会在这个关头出言挑拨。但姚大鹏所说都是实情,她无从反驳。对这个难题,她已思想多日,也没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此时唯有故做沉静,说道:“大伙还有话要说么?”
卢子牛道:“咱们的诸般顾虑,张先生想必定早都已料到。我有一点浅见,请瞿姑娘转报给张先生知道。”
瞿灵玓道:“卢教主请讲,我必报给张先生知道。张先生向来看重各位,不请各位到张先生府上去,却要我居中传话,实在只是为了行事隐密。”
卢子牛道:“在我看来,咱们最好能先想个法子,把青石台子的人也都移到瑙水大沟来。那时候咱们一同合力攻打,这就不用分作两路,不用抓阄了,武功有配合的朋友也就不用再分开。”
姚大鹏道:“为何就不能把瑙水大沟人调往青石台子?”
卢子牛道:“台子也好,大沟也罢,都只是一个名目而已,不论人关在哪里,没藏飒乙都会跟到哪里。想要避开这个人,还得另行设法,至于怎样设法,我不知夏国内情,一时想不出好法子来,只有仰仗张先生。”
姚大鹏道:“这样做,对眼下关在青石台子的人可太不公平。他们此时想脱身还算容易,一转到没藏飒乙手里,那可就无法脱身了。”
卢子牛道:“转到没藏飒乙手里,那也就不是无法脱身。要照你这么说,咱们就不该到夏国来这一趟,来了,知道这里有个大高手没藏飒乙,也该转身就回去,是么?”
姚大鹏道:“总之,人转到了没藏飒乙手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