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涅槃。”
蔺一方道:“大和尚,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么?反正我是半点都不信。舌灿莲花却无人肯信,这又有什么用?”
没藏讹旁转身向禁卫军兵说道:“吹急报!再吹急报!”事起之后,急报一直都在吹,未曾停过。嵬名显胜出来说话,卫兵震于他上人国师的身分,又心敬他坦然迎刀剑而上的这份胆气定力,这才暂停吹号。这时得了号令,便又吹起号角来。
嵬名显胜转身向没藏讹旁说道:“太师,让他们先停停吧。吹了这么多时候,该听见的也早该听见,该来的话,也快要到了,停停吧。”没藏讹旁挥手叫停卫兵,说道:“上人说得很是,我这也是急晕了头,没想到这一层。”
嵬名显胜向众人说道:“各位施主,大夏国皇帝陛下行事最是公正无私,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必定会妥善处置,我以这条命作担保。”
卢子牛道:“大师,你只说‘妥善处置’,怎样妥善处置?你连担保人质安然无事的话都不敢说,可见你自己也心虚得很。你说出话来自己都不肯信,别人又怎么会信?这事你不要管了,让咱们自己了结吧,请你让开。”
嵬名显胜道:“我不让开。”
蔺一方道:“上人,你这种作法,可就是地痞无赖的作派了。那还得是最最为人不齿的下三滥才会这么干,只要稍微顾惜点脸面,就是无赖也不会这样干。你妄图拖延时刻等待救兵,这点心思谁不知道?请你让开。”
嵬名显胜说道:“我不让开,我就不让开。”这个年老高僧这时说话竟与孩童差不了多少,听来却不觉得可笑,唯有可怜。
蔺一方扬扬手中轻刀,说道:“你再不让开,我可就要得罪了,我不能任由你胡搅蛮缠,拖延时刻。”
嵬名显胜道:“你也用不着说得罪,你来杀我好了。这场事本就因我而起,那就由我而灭。陛下若不到这峰上来,又怎会出这个事?你杀了我吧。”
蔺一方道:“好,你不肯让开,我就杀了你。”手中轻刀动了几动,却终究下不去手。向卢子牛道:“卢兄,还是你来吧,我胆气太差。”卢子牛也很是迟疑,脚步正在似动未动,树丛中猛地跳出一个人来。
这人衣饰也并无特异之处,只是脸孔用青巾蒙住,只余双目额头。这人来到场中,说道:“和尚,你也不用拿不怕死来吓人,不是没人能杀你。告诉你,我的儿子兄弟,全都来你们大夏国学骑射,也全都叫你们折磨死了。我这把年岁,活着还有什么意味?被人家戳脊梁骨么?我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