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捉鱼,水一浑,鱼儿就昏了头,稀里糊涂就钻到网里去了。”
瞿灵玓道:“你说得不错。也不能老是怕打草惊蛇,有的时候,也得打打草,惊惊蛇,说不定还能收到奇效。要是就这么干等着,谁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不过,惊到什么地步,吓到何种地步,那还是有讲究的。”
楚青流道:“对,只能惊了他,不能吓到他,更不能把他吓死了。其间的分寸,还真不好拿捏。”
瞿灵玓道:“这也没什么不好拿捏的,咱们不是还有一匹马么?明天,还是在那个时候,我也到那间店里去吃饭,吃了饭,我也说没钱。不怕他们不带我去见那个姓叶的,也不怕那姓叶的不惊。不过,惊了这人之后,会生出什么事来,可就难说了。”
楚青流道:“能生出什么事来?大不了再乱上一通。这一年来,出的事还少么,还不够乱么?”
瞿灵玓道:“对,乱的够了,也就不乱了。天下大乱,出尽了邪气,杀尽了恶徒,才能天下大治。”
进城住了一晚,次早两人起身,挨到午饭前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城西那家小馆。楚青流指点清楚明白,便躲到一边去等候,瞿灵玓牵马来到店前,将马匹交给店伙喂饮。选了一张桌子坐下,叫来店伙点菜。
不料那店伙上前说道:“你要吃饭,先得拿钱来,拿钱存到柜上,才好叫酒叫菜。”
这个惊蛇计,本就要从吃饭欠钱破题,才好做文章。敦料开局就如此不利,吃饭还得要先交银子。
瞿灵玓沉下脸,说道:“你怕我吃饭付不出钱么?”
店伙道:“单看姑娘的衣服装扮,就知道不缺银钱。不过,不论有钱没钱,想吃饭都得先交银子。不瞒你说,就在前天,咱们这里来过一个客人,怎么看他,都不象是吃不起饭的人。他叫了二钱银子的吃食,吃完饭,他一掏口袋,说他没钱。咱们东家心好,说二钱银子也没有多少,想白送给他吃,这银咱们就不要了。”
瞿灵玓道:“那又怎样?那个人吃白食,难道我也会吃白食?难不成天下人都跟他一样是无赖?”
店伙道:“咱们不要他银子,他还不干了,说什么不想欠咱们的人情,要拿马抵还咱们的饭钱。你想,他一匹马,少说也值二十多两银子,你说咱们能要么?没办法,东家只好叫人带他去卖马。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咱们店里本来人手就少,这不耽误事么?再说了,咱们这是饭铺,不是经纪行,这个名声要是传了出去,实在不很好听。从昨天起,东家就立了一条新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