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夫行径。这两坛酒,还配得过这只飞兔,咱们一人一坛酒,一人半只兔,就在此地野饮,也是一场韵事。”
这人三十出头年岁,细瘦身形,身穿粗布短衣裤,双眉一高一低,一长一短。细看之下,更可见五官无一端正,举动更是轻手轻脚,实在叫人难以相信刚才飞剑救兔就是此人的手笔,也实在难以相信他会说出这种故作文雅的话来。
楚青流接过一坛酒,拍开封泥,笑道:“这只兔儿,原本配不起你这两坛酒,不过经了你这一飞剑,也就配得过了。”
那人喝了一口酒,说道:“我姓夜,夜壶的夜,夜猫子的夜。”
楚青流道:“夜行的夜,这个姓倒不多见。我姓楚,叫楚青流。”
那人道:“楚青流?没听说过。我叫夜洪水,夜郎自大听说么?我就是夜郎国的后人。”
楚青流道:“我要是你,索性就叫夜自大。”
夜洪水道:“名儿是爹妈取的,叫了三十多年,眼下再改,反而着了痕迹,不改了,改不了了。我若能生个儿子,就叫他夜自大。”
楚青流道:“夜朋友,你素来不喜一个人吃饭,必是个爱热闹的人,怎么不去茶楼酒铺,却到这荒野中来?”
夜洪水道:“要不是遇到了烦心事,谁会躲到这野地里来?不说我,说说你,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楚青流道:“先说你的,再说我的。”
夜洪水道:“也好,你年纪还太轻,面皮儿薄,不敢丢脸,得喝口酒壮壮胆气。我不怕丢脸,我先说。”
连喝了几大口陈酒,催促楚青流也喝了几口,说道:“我有个师妹。”
这种陈了三十多年的酒,早已化成酒膏,须得加入新酒化开才好饮用,原本不能直接入口。楚青流酒量本就不宏,饮酒本就不多,喝了几口这种多年陈洒,早已晕晕乎乎,脱口说道:“你想娶你师妹?”
夜洪水道:“不是,是我师妹想嫁给我。”
楚青流道:“一样,一样,全都一样。”
夜洪水道:“不一样,师妹想嫁我,我却不想娶师妹。”
楚青流道:“这有什么难办的?不想娶你师妹,你就杀了她义父、她父母、她的兄弟姐妹,不就成了?这点子小事,就把你难为成了这个样子?你也真是无能。”
夜洪水道:“这种法子我会想不到么?可惜的是,我师妹是个孤儿,没有义父,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我,我是无人可杀。更何况,师妹她说了,我就算是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