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
楚青流道:“你既然一心要毁了车聘,我劝你不要再张扬,你会听么?我劝阻得了那名钱塘渔人么?这上一番话,那名渔人能想到,别的人也就能想到,终将会流传于世。你如此行事我并不赞同,我也劝不住你,我也不去传说这番话,告辞了。”
转身走出几步,就见坡底有两人一前一后追奔而来,前头一人身形细瘦,足尖略一点地,整个人便前跃丈余,看身法,正是那个夜洪水。后一人是个女子,脚步细碎,双足不出裙底,奔行却丝毫不慢,说是追逐,更象是奔跑戏耍,这个女子,必是夜洪水那个师妹了。单看此女的衣饰身法,必定不会是丑女,真不知夜洪水为何要畏之如虎。
二人瞬时奔近,夜洪水大叫道:“楚青流,你果真言而有信。这位兄弟,就是你给我找的妹夫么?”说着躲到楚青流身后,向那女子说道:“师妹,有外人在此,你好歹也给我留一点点脸面,不要过于相逼。”
那女子立于楚青流身前五六步处,温言道:“二位少侠,我师兄最爱胡闹,说话不分轻重,二位可不要笑话。我叫桂红莜,夜洪水是我师兄。”
这个桂红莜,若只论长相,至多不过有七分人才,加了步法身姿,便是九分美人,再一开了口,竟成了十一二分的罕见美人。公琦脱口而出,说道:“桂姑娘,你的语音,很象我的一位故人。”转头向楚青流道:“楚师弟,桂姑娘说话,很象苏夷月苏姑娘,不是么?”
楚青流摇头道:“我还真未听出来。”停了停又道:“要说象,或许也有那么一分二分神似,你不说,我还真未察觉。”
公琦却是呆若木鸡,一颗心似乎被人紧紧攥了一把,随即又被放到温水中细抚细摸,说不出来的受用。他闭起双目,说道:“姑娘,你叫桂红莜?”
桂红莜道:“我叫桂红莜,少侠如何称呼?”
公琦道:“少侠两个字,我可不敢当,你就叫我公琦好了。姑娘的嗓音当真好听,我真想刺瞎了双目,专心听姑娘说话。”
这话若在挑剔之女听来,必要大怒,责备只赞其声,而略去了其目,其眉,其容止,其衣饰。桂红莜却并不在意,说道:“刺瞎双眼,是不必的了,你蒙上眼听我说话,也就是了。稍后我去了,你再解放开来。你要嫌蒙眼麻烦,还可转过脸听我说话,你放心,我多说几句给你听。”
公琦在苏夷月处苦求多日,连冷言冷语都没得到过几句,几欲心死,做梦也想不到能在这荒野间听到桂红莜似能乱真的语音,这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