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点就象要滴坠下来。
楚青流赶紧站立,恭敬行了一礼,说道:“姑娘快不要如此。我适才迟疑不答,全都是囿于自己的一点偏见,实在对不住,我给你赔罪。”
桂红莜道:“世人只要听到双修或是男女双修,就会想到放荡无行,这也寻常的紧,我也不会怪你。他们却不知道,世上还另有不放荡的男女双修。”
“咱们的太师父,她本是个女子。”
这句话,比适才那粒守宫砂还耸动人心。既能创制出二仙剑法这样怪异出奇的武功,这人必是个放浪不拘的异人。桂红莜适才讲述中,话里话外,都没提到一个“女”字。“跛足、风流、不拘”等等词语,无一该放到一个女子身上,更何况看来这“春机修合功”还与此人有关?若当真如此,则这个女子就远不是宗师奇人等词句所能描述的了,只能说是个异类。
桂红莜道:“太师父出身贫苦人家,幼年时,因为无人看护,从炕上跌下,摔坏了左足,没银钱请大夫调治,就落下了终身残疾。”
“年纪稍微大了点,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太师父就到峨嵋山一处尼庵做了杂役。太师父身量瘦小,又拖着一条残腿,不要说习武,就是执役操作,也无力与人争竟,难以出头。只得靠着小心能忍,又不惜力怕苦,只知道拚命干活,才没让人家赶出去。”
夜洪水流泪道:“师妹,这些事,你还说它做什么?不是扰动太师父她老人家的亡灵么?”
桂红莜道:“当然要说,凭什么不说?说了,也好让人知道,练双修武功的,也不全都是坏人。”
“太师父拚命干活,拚命学识字读书,东一鳞西一爪学上一点点武功。太师父二十岁那年春天,寺里的女尼诬赖太师父偷了她们的银钱。这等事实在难以再忍,太师父便离开了那座尼寺,下山自寻生路去了。太师父此后再也没提起过那座尼庵,更告诫师父的师父不能去寻仇,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想找出那座尼庵来并不是难事,杀人报仇那是容易得很。”
“太师父下山后,就靠替人帮佣、洗衣缝纫为生。曾为一命孤老婆婆送终,不料这婆婆是武林中人,重伤失功后隐居村镇,临终时,赠给太师父一套功谱,记有全套的八仙武功。太师父照着功谱自修,武功稍有成就后,便骑着一头驴儿,背一口刀给人保野镖。积了点金钱,便专心研习武功,最终成就了二仙剑法。至于春机修合功,来历还要繁复些。”
“太师父说,她在山上苦挣多年却不寻死,缺衣少食也未生过什么大病,全赖